被她呛得无话可说，燕南擎只得道：“我陪你去。”
她摆摆手，“我送完她我还有事，不跟你顺路。”
见他盯着自己，林悄悄只好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燕归莱是从紫荆园出发的，夜凉陪着，因为她刚好要去一趟威斯坦丁。
这边，燕南擎开车，她在副驾驶的座位上低头看着手机，偶尔敲击屏幕，看得出来是在跟人联系。
等她联系完收起手机，这才看了燕南擎，突然想起来问，“梵肖政说你有功勋章是什么意思？”
燕南擎沉默了小片刻，才道：“如果你姐还在，她也会有一块。”
林悄悄一时间没说话，柔眉微微皱在一起，脑子逐渐的在转动。
她姐姐当初是特别派出去做卧底的。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你也是？”她没把话问完整，但是意思很明显了。
燕南擎点了一下头，“以前是，负责人调离加离职，时间久了，我干脆脱离了这边的关系。”
林悄悄是个聪明人，加上她这几年都跟梵肖政在一起，所以几乎只用了两分钟就把事情理顺得差不多了。
“梵肖政是猜到你身份了才找上门跟你合作的吧？他给你的其中一个好处，也是替你正名，给你一枚功勋章？”
燕南擎侧首看了她，薄唇微动，“挺聪明！”
她笑了笑。
同时也很好奇，“你自己经营训练营，两道通吃我看挺好的，倒是怎么想起来要归了梵肖政，跟他共事了？”
说到这个，燕南擎不免略微低哼，“你以为我这三年很好过？”
“梵肖政背景比我强，替他自己打造起来的实力也确实无懈可击，识时务者都会跟他合作，最重要的是……”
“有梵肖政的这层关系，以后就可以完全避免像当初一样，被你爸偷袭甚至把基地一锅端了的笑话发生。”
嗯，她听出来了，那毕竟是他花了很多年心血经营起来的训练营，一夜之间没了，心里还是存在芥蒂的。
她沉默了一会儿。
才道：“我也很想知道，我爸到底是怎么知道你训练营地点的，说实话，连我都不太清楚。”
当初爸爸说是她偷偷告诉他的地址。
所以燕南擎才会一直误会她。
这个误会，到现在都没有解开，她也是介怀的。
车厢里就这么安静了好长时间。
送孩子的过程，其实没什么特别，燕归莱这孩子属于’会哭的孩子有糖吃’那种，但是不该哭的时候她又特别的有分寸。
早前林悄悄就打过预防针，说让她去跟外公生活一段时间，她把外公哄开心了，以后就每天能跟亲爸爸在一起。
孩子虽小，可什么都能听懂。
临上飞机的时候，小归莱被夜凉牵着，看了看燕南擎，“不许欺负妈咪哦！”
燕南擎失笑，“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然后车子从机场返回。
她问了一句：“你身份的事，我爸知道了么？”
燕南擎低哼，“不然你以为他那么顽固，真的是因为上了年纪，又有了外孙女，才突然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