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南方的阴魔宗,当季四海殒命的那一刻,其留于宗门的魂灯亦随之熄灭。这让看守魂灯阴魔宗金丹期执事惊骇异常,连忙将此事禀告给季四海元婴初期的父亲季风。
收到这一消息的季风顿时惊怒交加,悲愤不已,差点直接暴走把看守魂灯的执事击毙。
压制下心里的怒火,季风明白当务之急是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又是何人胆敢行此大逆之举。
天荒平原距离阴魔宗颇远,以其元婴初期的修为,没个半日以上的光景恐难以抵达。
犹豫了一番后,季风决定,将此事禀告给自家父亲,让他老人家亲自出手,将行凶者捉拿。
阴魔宗主峰上精致淡雅的别院中,还是一如既往的宁静祥和。
一个风度翩翩的青年,与一位成熟稳重中年,如往日一般对弈亭中,仿佛这盘棋局永远不会结束一样。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踱步声从别院外响起,随着吱呀一声响动,庭院的山门被匆忙赶来的季风缓缓推开。
进入别院后,季风似乎知晓自己父亲所在何处,径直向着凉亭快步走来。
驻足在凉亭外,季风躬身行礼,对着凉亭恭敬地拜道:“见过父亲大人!见过林前辈!”
凉亭内的林钰好似没有听见一般,只顾着推敲着下一步棋该怎如何落子。
而季苍捻着棋子,正欲落下的手微微一缓,不急不忙地问道:“如此匆忙,所谓何事?”
季风保持着躬身的姿势,悲愤欲绝地回答道:“回禀父亲大人,海儿魂灯熄灭,还请您老人家做主!”
季苍闻言身体一顿,手里捻着的棋子顷刻间化为齑粉,其声调徒然拔高,缓缓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海儿不是闭关凝聚金丹么?怎么会陨落?”
季风哽咽着回答道:“回父亲,海儿数日前出关,执意要去前线战场。本想着有前线的长老照料,不会出什么事,可没想到……”
说到这里,季风欲言又止,丧子之痛让他的心犹如被利剑刺穿了一般。
“胡闹!”季苍听了怒斥了一声,也不知是在斥责季风,还是在斥责季四海。
随着这一声怒斥,微风乍起,吹起了庭院中的萧萧落叶。
“魂灯熄灭多久了?”沉默了半晌,季苍问道。
“得到消息后我便立刻赶了过来,莫约一刻钟的时间。”季风强压心里的疼痛,回答道。
“好了!你先下去吧!”季苍面色不改的打发道。
“是!”尽管季苍没有说出是否会为此而出手,可季风知道,自家父亲动怒了,肯定会为此亲自去处理,于是缓缓退出了别院。
“林道友,此局恐怕要到此为止了!”季风走后,季苍沉吟了稍许,蓦然开口道。
这时的林钰心里也感到十分无奈,虽然与季苍有过约定,可他依旧担心季苍会亲自出手,所以才会一直陪伴于此。
可现在人家亲孙子都死了,若还阻止对方,就明显说不过去了。
季苍这个化神修士一经出动,还不知会生出什么变故,林钰无奈的同时也不禁暗骂,究竟是那个蠢货如此胆大包天?
林钰暗自叹了口气,说道:“季道友节哀顺变,我也很好奇究竟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加害令孙。不如我便与你走上一遭,如何?”
季苍听了之后,若有所思地70望了一眼林钰,随即说道:“那就那就有劳道友了!”
林钰的心思季苍猜了个七八分,可关于自己爱孙之仇,不管是谁,必将付出惨痛的代价。
一个多时辰以后,季苍与林钰就来到了阴魔宗位于天荒平原的驻地,季苍没有丝毫停留,在得知了季四海的去向以后,就与林钰径直来到白云宗驻地。
白云宗驻地的防御阵法自然挡不住季苍与林钰的目光,望着地面上残留的战斗痕迹,季苍断定,季四海必定来过这里,甚至发生过战斗。
季苍也懒得废话,伸出右手一探,瞬间把正恢复伤势的陶宗主抓了出来。
陶宗主惊骇欲绝,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到一只大手再次按在了自己的头顶。
随着一阵头晕目眩之感传来,陶宗主口吐白沫,当即昏迷了过去。
将陶宗主记忆读取以后,季苍脸色阴晴不定,久久不能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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