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得十分焦躁，对季临也没了好脸色，“滚滚滚！她那么能耐，自己都不来找我，要你在这里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季临倒也干脆利落，起身就走。
还没出门口，就被楚晖叫住，转身，他小叔阴阳怪气道：“她那个‘顾先生’呢？”
顾先生三个字，经由他的嘴说出来，像寒冬天里的风裹着刀，又冷又硬。
尽管楚晖此时格外凶神恶煞，大概是那种走出去能吓死个把小孩的程度，但季临却莫名觉得，他跟外头那些个要不到糖吃就各种造作撒泼的小屁孩没两样。
但季临尊重他叔，甩去脑子里不合时宜的想法，说：“她那个脾气，你觉得她会求助顾弃？”
楚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戾气刹那收敛了。
良久，他啧了一声，嘬了嘬牙花子，像只斗败的公鸡：“算了，老子这辈子欠她的。”
他对季临说：“把你查到的东西发给我。”
季临神情淡漠，将自己整理好的调查结果全部发过去后，便像是完成任务般，一刻也没停留便走了。
楚晖问：“干什么去？”
季临头也没回：“医院。”
楚晖：“……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