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揍你。”我说。
破洞装无语地扭过头:“关我什么事啊?”
那天布加拉提和他走后我三天没再见他们,今天我终于在冰淇淋店门口逮住他跟纳兰迦。黑发的男孩子本来在舔一个巧克力味的冰淇淋球,闻言立刻与我同仇敌忾:“就是福葛你的问题啦!你话太多了!”
“你帮谁?”破洞装叹气,“我只是实话实说啊。谁让你进了情报组?”
“情报组怎么了?”我为自己的小组发出激烈的抗议,“你们这是歧视!”
“别给我扣帽子。”破洞装无情地说,“情报组要一个小女孩干嘛你不知道吗?”
纳兰迦在旁边眨巴着眼睛看他。
“……”
沉默两秒,我小心翼翼地问他:“我该知道吗?”
破洞装吃惊地瞪我:“你好歹也15岁了吧…这都不知道吗!?你的队长难道也什么都没跟你说吗?”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确认那提诺除了吊儿郎当不正经外什么也没干没说,于是肯定地摇了摇头:“他只跟我说等我能把他喝趴下了再提换组的事情。”
“那你知不知道布加拉提为什么生气?”
纳兰迦比我嘴还快:“不是因为她擅作主张进组织吗?”
我转过身,跟他击掌,然后勾肩搭背地看着破洞装。
“……”对方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饶了我吧……”
十分钟后,我被他普及的成年男性的想法与价值观惊呆了,不由得出声痛斥这种龌龊思想:“大人的世界好肮脏!”
“是这样吗!?”纳兰迦的冰淇淋球啪嗒掉到地上。
破洞装恨铁不成钢地敲纳兰迦的脑袋:“你叫什么啊!你不是黑帮吗!?”
“我不能理解!”我愤怒地说。
“有什么不能理解的?我说的很难懂吗?”破洞装也愤怒地说。
“我不能理解你为什么会懂才对啊!”我指指他,又指指自己,“你才几岁啊!?按你们意大利的算法我都成年了我还不明白呢!”
“福葛16岁!”纳兰迦抢答,着重强调,“比我小一岁呢,嘿嘿——”
我补充:“刚刚成年的小鬼!”
比我大一岁的刚成年小鬼阴沉着脸在我脑袋上弹了一下,拖着纳兰迦转身就走,后者张牙舞爪地抗议:“我的冰淇淋!我想再买一个!”
“回去做数学题。”前者冷酷地回答他,“做对十道再吃。”
眼看着他俩走远,我也买了一个海盐味的冰淇淋,然后学着库洛洛一样掩住唇,一脸深沉地下了定论。
——所以布加拉提一定对我有了些成年男性的龌龊误会。
这样想来的话,我就能联想到他当时看着我衬衫的含义了。
的确是有点像……草!说到这里我终于反应过来了!我穿的是乔鲁诺的衣服对吧!?那帮我换衣服的是——!?
我端着冰淇淋一路狂奔上了电车,在电车上吃光了冰淇淋球,然后叼着蛋筒冲进乔鲁诺的寝室。
“乔鲁诺!”我大喊他的名字。
乔鲁诺在书桌前抬起头:“干什么?…还有,你毕竟是个女孩子,进男生的寝室前起码要敲敲门吧。”
“对不起!”我熟练地低头认错,“可你以前也没说什么呀。”
“以前是以前。”乔鲁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