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嫤先是一愣，随即挑了挑眉，语气中满满都是看热闹的意味：“你们这样做，就不怕少主罚你们去渝北吃沙子？”
两人听后嘿嘿嘿贼笑着，眼睛却不约而同地瞄向了如嫤。
赶走了两个等着看热闹的好事之徒，女人走进自己的房间。
屋中点了一盏油灯，光线有些昏暗，只能看清外间的书案旁，一名锦衣男子正低着头神情专注在做一幅画。
“如嫤见过少主！”女人款款下拜，而对面的男人却似没听到一般任由她跪着，依旧专注地继续画画。
过了好半晌，女人终于扁了扁嘴，说道：“少主若是气如嫤，可否告知原因呢？”
男人冷笑一声，“连自己错哪里都不知道吗？”
“嫤如不知！”女人抬起头平静地看着男人。
男人将笔放下，向后靠坐在椅背上，昏黄的灯光下将他的五官趁得更加突出，一双上挑的桃花眼泛着深沉怒气。
“过来！”男人低声命令。
“是！”女人缓缓起身，走到他的身边，又低头跪下。
男人却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另一只手则解开女人脑后的面具系带。
皮质的面具骤然滑下，露出一张男人既熟悉又陌生的脸，熟悉的是她的五官容貌，陌生的却是她的眼神。
“你此次之行为何在赣州时没有带面具？”男人的声音冰冷。
“当时情况紧急，我着急出城，带着面具太过显眼，便将面具脱了。”女人平静解释。
男人缓缓眯起了眼，问道：“你是想起了什么？”
“当初薛神医断言我的记忆无法恢复，不知公子何出此问？”女人依旧无波无澜。
锦衣男子终于缓缓放开了她的下巴，柔声道：“我们做谍者的，真实面貌是最为隐秘的东西，你以后切不可在外脱下面具，知道了吗？”
“如嫤明白！”女人回道。
“当初救你回来时，你身边并无其他人，所以也无从得知你的身份。”男人轻抚她的脸颊，勾唇一笑，“若是如嫤想起了什么，记得一定要告诉我，毕竟，我不舍得你一人孤苦无依。”
女人却是低下头，半晌才哽着嗓子道了声：“是。”
男人微微皱眉，又将她的下巴抬起，果然看到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满是泪水。
他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却马上换上一抹怜惜，随后掏出手帕为她将泪水拭去，明知故问道：“怎么好好的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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