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本殿下自己脱。”
林纨脸涨的通红,虚张声势的大吼一声,对他的厌恶又增长几分,没有恶心死这池冰棍儿,还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褪去外衣,真他妈的讨厌。
“臣奉劝殿下,不要再耍些小花招。”池溪罕见的露出一抹笑意,却并未达眼底,只听他话锋一转,“免得受些皮肉之苦。”
林纨他瑟缩一下脖子,慢吞吞的解开腰带,褪去被沼泽沾染上都是异味的外袍,心中不停的咒骂池溪,对他甚是不服气。
【蠢宿主,感觉怎么样?】
【哈哈哈哈······】
系统它原本憋笑的声音,像是止不住似的,无情的嘲讽自家宿主。
“狗系统,给老子滚远点。”
林纨他心情本是不爽,被系统冷嘲热讽的更加烦躁。
而池溪不知何时站在林纨的身后,左手抓住他的衣襟,轻而易举的将他提起来,简单粗暴的扛在肩上,面无表情地从挽红楼的后院离开。
待林纨反应过来时,十分用力的挣扎着,他突然心生一计,从脸上扣下来许多淤泥,全部涂抹在池溪的外袍上。
“别乱动。”
池溪眉头紧蹙,察觉到林纨似是在外袍上涂抹什么脏东西,他强忍着恶心,一棍子再次打在林纨的臀部,见他顿时安分后,继续朝前方走。
林纨朝他做了个鬼脸,看老子恶心不死你,不过这池冰棍儿打的真他妈的狠,疼死老子了,一共打了老子三次,这笔账定会讨回来。
挽红楼的后院里,玉双从树上跳下,望着他们离开的身影,一拳打在坚硬的树干上,流出鲜红的血液。
“主子,您为什么不拦着池太傅?”黑衣人从隐蔽的角落里走出,疑惑不解的询问道。
“并未带上遮掩的面纱,而且我不能与池溪正面相对。”
玉双他十分懊恼,心中顿时生出一丝无力感,如果······
“主子您是怕被池太傅认出来,揭穿您?”
黑衣人小心翼翼地询问,主子他手上的伤痕甚是触目惊心。
“也不全是,你去告诉龟公,只要他来挽红楼,让人去老地方通知我。”玉双淡淡地瞥了一眼黑衣人,面不改色的吩咐道。
“是,奴才告退。”黑衣人他话音刚落,脚尖轻点瞬间消失在原地。
而玉双也不知何时消失在挽红楼的后院。
府邸的莲花池边,池溪将扛在肩膀上的林纨直接丢进去,脚步匆忙的离开了,留下两个黑衣侍卫伫立在柳树旁,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林纨他浑身都湿透了,还被迫喝了几口莲花池的水,幸亏这水还算比较清澈,勉强浮在水面上,望着伫立在柳树旁的黑衣侍卫,这池溪绝对是他的克星,什么破玩意儿啊?!
把老子给丢进水里,还让他们看着自己。
这时,池溪换了一身干净的长袍,眼神颇为厌恶的盯着林纨,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
他脚尖轻点,将林纨从莲花池里拎出来,嗓音低沉的说道:“真是个没用的废物。”
“我才不是废物呢。”
林纨声音微弱的反驳他,谨慎的观察着池溪的表情,故作害怕的颤抖几分。
凎,老子与你势不两立。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老子都快被自己的演技给折服了。
“跪下。”
池溪把林纨直接丢到凹凸不平的石子路上,语气凌厉的命令他。
林纨他直接坐在地上,用手揉揉被摔得贼疼的屁.股,对池溪的命令熟若无睹,忍不住冷哼一声,你凭什么让老子跪下,老子还他妈的就不跪了,你能把老子怎么地。
池溪他从身后掏出一根荆条,上面布满尖锐的硬刺,眼神阴鸷的凝视着他,不动声色的恐吓道,“殿下您还是乖乖听臣的话比较好,这荆条可是不长眼的,一不留神会刺破您如玉般光滑的肌肤。”
林纨被堵得哑口无言,迫不得已的双膝跪地,就知道威胁老子,要不是他的屁.股还贼难受,又怎会受这种屈辱。
“臣想问殿下您是否知错?”池溪伫立在林纨的身畔,镇定自若的询问他。
“知···知错。”
林纨垂下头,趁池溪不注意,悄无声息的掐了一把大腿,他顿时双眼猩红,一滴滴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在地上。
“是吗?”池溪眼神戏谑的逼视着林纨,只听他话锋一转,“可臣觉得您并没有意识到错误,不如就罚殿下您跪上三个时辰。”
“池太傅,我真的知错了。”
林纨他能屈能伸,双手紧抓着池溪的衣袍不放。
“怎么不叫池溪和池冰棍儿了呢?”池溪轻佻起林纨的下颚,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一字一句的叙述着,“殿下您还自称老子,臣甚是记忆犹新呢。”
“对不起······”林纨紧咬着牙,佯装道歉的模样。
“臣还记得殿下您说过一些不堪入目的脏话。”池溪他眉头轻佻,眼含笑意的观察着林纨的神色,“所以臣认为有必要替陛下,管教一下殿下您的礼数和教养。”
林纨他知逃不过,干脆利落的松开拽着池溪衣袍的双手,身姿挺拔的伫立在太阳下。
这池冰棍儿绝对趁机报复他,可见是多么的令人讨厌至极。
老子都还没找你算账呢?!
真特么的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