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更重要的是，在她抬头看谭梦的时候，发现谭梦头顶的光环解说，也发生了变化。
她本来不知道“系统”是什么，也不知道“信息生命”是什么，不知道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但现在，她好像隐约有点知道了。
在谭梦那个光环的“生效条件”一栏里，原本是“炮灰逆袭系统绑定”。
现在变成了——
“信息生命浸染”。
“浸染”可不是什么好词！
白菡相信自己的灵觉，在谭梦身上，她确实是感受不到恶意。现在和之前相比，似乎又多了点别的什么……所以她能看到的那些东西，还和彼此的关系有关的吗？
白菡再次揪起眉毛。
师父和师伯都说，净魔灵体的效果颇为强大，与之相关的，眼睛能看到的异像就更不适合说出口。
她和谭梦师姐的关系，总不会超过师长。也不好直接问。
纠结小会，白菡道，“我看看水流能不能告诉我哪些地方比较稳固，不是死胡同。”
这能知道的吗？
谭梦有些骇然，但想想原著……保不定真能知道呢？
*
结果，事实证明，白菡的这个技能尚需锻炼。
她们两个一边警惕着可能的攻击，一边在水下探索。白菡领路，好几次都遇上了“死胡同”。因为坍塌而无法前行。
根据一路看到的情况，大抵可以推断出来，这里应该本来是个宗门驻地，或者家族庄园之类的地方。
落入海下的时候，防护应该还起着效果。甚至可能部分地方还有单独的防护，但已经不能变化或者反击。
在防护失效之前，海水带来的砂石已经将护罩给掩盖了起来。并且有植物在上面扎根稳固。
等到护罩失效，也只有部分地方坍塌。
不少部分保持了完好。
但终归也只是个被遗弃的地方，她们走了一大圈，并没有看见什么值得收集的东西，最多也就是一些可能是法宝残片的玩意，让人怀疑这地方可能毁于魔灾。
所幸在这期间也没遇见什么危险。
等谭梦都重新吃了一颗丹药，白菡的眼睛，忽然发现了一点异常——在她们准备前进的方向，水流没说那边有东西，她也没有看见任何人。
却看见了一个光环，外加很熟悉的几行字：
光环名称：女配光环
生效条件：快穿系统绑定（重度）
光环效果：信息生命所能做到的一切（融合度60%）
升级条件：削弱女主光环
光环备注：你的眼睛会欺骗你，你的耳朵会欺骗你，你的大脑也会欺骗你。但你的“心”不会。
白菡见到其他几个光环的时候，都对“她/他知道‘升级条件’是什么吗？”这种事有所疑问。
但这一个，却让她的修士灵觉疯狂报警！
哪怕没有感觉到那种明显的被窥视、捕猎的恶意，但直觉告诉她，那个光环，靠近就是危险！
白菡就一边警惕，一边掉了个头，“我觉得那边走不通。”
谭梦也没意见。
她本来就是想要看看白菡的“气运”。
事实证明，白菡的这个选择是对的。
在不死魔物被凌霄引走，而海底那个怪物不知道去了哪里但体积根本不能钻到地下的情况下，白菡和谭梦掉头才走到一个拐角处，在她们的身后，就传来了熟悉的，战斗引发的震动！
在本来就残破的建筑内，这种震动被放大了。
她们之前返回的路段，本来是是穹顶尚且完好的建筑。
这会儿，却远远的开始坍塌！
而且，坍塌的范围，一路向她们逼近！
还能怎么办？
白菡和谭梦两个一路狂奔。身后的坍塌连成了一片。等到两个人缓过劲来……
“这里，本来是药园吗？”白菡惊呼起来。
实在是，之前看到的全都是断壁残垣，没有半点儿好东西。但现在，她们的身后是个半塌的屋子，身前……
“哎呀我们找到出口了！”白菡还有着额外的惊喜。
谭梦木然的抬头看看一片漆黑的海面，再看看眼前。这些……看起来是一些已经石化了的植物。
或者也可以说是栩栩如生的植物雕像。
虽然都蒙了一些砂石之类的东西，却没有海苔之类的海底植物附着。没有被海水打磨得圆润，甚至连色彩都“宛如生前”，倒像是刚刚泡进海水里。
就像是之前，有一层薄薄的“海底地面”，在这片开阔空间的上空崩碎了一样。
——这里的禁制，可能坚持到了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