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衍不行了,大吼一声。
“就没有别的方法吗?啊?”
“夏瑜,你就这么点本事么?一天到晚只会虐你善良的女配?!你良心不痛的吗?”
夏瑜胸前的衣襟再一次被人揪了起来。
“你干什么?!”
佟怀信也加入进来,几个人纠缠在一起,偌大的军帐很快就成了修罗场。
“够了!”
夏廉贞一声大喝,平息一切干戈。
“还嫌不够乱吗?这个时候打架?!”
他轻咳一声,不疾不徐,继续说道。
“若果真按阿瑜说的,小橘是吃了太岁的,那便是人瑞的一种,不老不灭,只要不接近火源,便相安无事,受伤即可自愈,不过区区放一些血而已,是伤不到根基的。不足为患。”
“对哦,爹,你不说我还忘了,吃了太岁的哪那么容易狗带,那就是永远的血条满格随便造啊,哈哈哈,我给的这个设定真是牛皮!!”
夏廉贞看着夏瑜得意洋洋,满嘴的不知所云的新词,有些无语,但看她欢蹦乱跳的样子,又安心了不少,身体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
小橘皱眉头,大概听明白了夏瑜跟夏廉贞对话间的意思。
若有所思,抬起自己细嫩的胳膊翻来覆去好奇看了看。
她信步走到帐中临时的木桌前,随手拎起地形图边上那把唯一的茶壶,洒了里面早已经凉透了的茶水,亮出不知从哪儿掏出的一把雪亮的匕首,轻轻一割,右手手掌便拉开一道不小的口子,滴滴答答的血就垂着从敞开的壶盖口,落进去,越聚越多。
刘衍还是心疼,一个箭步冲上来,抓着小橘那只流血的手掌,垮着嘴角,整个五官都在表达抗拒跟不安,直呼着“好了,好了。”
小橘不肯撤手,硬是滴了大半,感觉有些眼花头晕不适之后,才算收了手。
刘衍急忙扶着她靠在自己肩膀上,举起她流血不止的手,掏出在宁绥城以防万一,准备的止血的药粉,往伤口上一通乱倒。
秀云慌忙抽出随身的帕子跑过来,要给小橘包扎,可刚到眼前,那原本还长的骇人的血痕,竟然瞬间隐去了不少,愈合的速度之快,叫人不敢相信。
“这么神奇的嘛?!”
夏瑜三步并作两步来围观,眼睛都直了,亲眼见证,还是让人大开眼界。
“小橘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就是有些头晕,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别说话了,赶紧休息一下吧。”
刘衍不由分说,带着人要回到休息的帐子。
小橘挣扎着推着他。
“你也中毒了啊,去喝一点儿我的血,解毒要紧。”
刘衍单握住她的手,温和又强硬的开口。
“不用担心我了,先保重好自己的身体。”
小橘最终没有继续坚持,跟随着刘衍的脚步,慢慢步出了大帐。
目送二人的背影,夏瑜有些酸了。
可不一会儿有唏嘘地摇摇头。
也怪自己。
小橘的结局已定,为乔锦心牺牲,保护女主是她存在的意义跟使命,注定是个工具人。
身临其境之后,突然觉得自己才是最大的坏人。
刘衍对她的指控,一点没有扒瞎。
不过,刘衍这些话一说出来,明显是知道不少啊?
他应该不止是那个单纯爱着小橘的傀儡少年皇帝了吧?
何况,原本的设定里,对他和小橘的感情线埋的也不多呀?
又是出了什么幺蛾子?!
她正思索着,夏廉贞已经麻利地命人把那一茶壶的血液,分成若干,逼着所有中毒之人喝了下去。
一切看着尘埃落定。
大帐中人群散去,夏廉贞来到女儿身后。
“在想什么呢?”
夏瑜吓了一跳,回身见是夏廉贞,整理了下情绪。
“没什么,在想爹您什么时候让我上山。”
一个直击球打到夏廉贞面前,就看他接不接了。
夏廉贞听了这话,顿了一下,随即变脸,和颜悦色。
“好吧,你非要上山,爹就成全你,只一条,不要做过多纠缠,安全要紧。”
“好!谢谢爹!”
目的达成以后,夏瑜喜笑颜开。
虽然这次让夏廉贞点头,经历了不少波折,巧儿还要横插一杠子,这个劝降酒也不知道究竟起没起作用。
但目的达到了,第一步算是跨出去了。
晚上做第二日上山准备之时,她特意去看了看那群盲流子,响马。
见到她,一个个是痛哭流涕,感激涕零,恨不得磕头,当场认再生父母。
夏瑜有些惊讶,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鸡贼的佟怀信在带人给这帮盲流子“送药”时,顺便添油加醋说了说夏瑜的神通,最后把一切功劳都加在她头上,说的玄乎的很。
本来就亲身经历了一些,加上佟怀信这张会忽悠的嘴,本身文化程度又低,对神鬼之说相信的很,被说的是一愣一愣地,再资深的江湖客老油条,都被洗了脑,对夏瑜是神人深信不疑。
等夏瑜自己再开口澄清,已经没什么用了,这些人只当她谦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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