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马郑重的点了点头,道:“一场霍乱各域的黑暗将要开启,我已经看到了血与泪,听到了万灵的哭诉。”
“难道无人可阻止这场浩劫吗?”有人问道。
“当世无帝。”申马叹了一口气道。
众修士闻言皆沉默。
“不说了,我们只管努力,剩下的交给天命!喝!”申马端起酒杯,朝在场众人敬酒。
“喝!”
盛宴举行到后半夜才停止,申马也没有急着离开,而是与妖族古路上多位大圣论道,他们在大圣境浸淫数千年,给了申马不少启发。
申马也没有藏私,将他一路走来对于各境修行的感悟讲了出来。对他来说,修行不应敝帚自珍,一人计短,二人计长,自己考虑问题难免有局限。
论道修行,三人行,必有我师。
《度天帝本纪》有言:帝豪气干云,毙螣蛇与诸天骄共享,后于泣血城与诸大圣论道,天降甘露,地涌金莲,异象三天三夜不止。
三日后,申马辞别众人,与墨菲特一同踏上了返回北斗的归程。
这一次,他们走的速度很快,频频使用传送阵盘横渡,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就离开了妖族古路。
“哎,也不知下次回来的时候那些熟悉的面孔是否还在?”申马回首望了一下妖族古路,叹了一口气。正当他准备再次开启传送阵的时候,前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老大!等等我啊!我是剑三!”
只见一株通体残破的四叶草趴在一个金灿灿的炉子上,急速地朝这边飞来。
“剑三!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申马惊疑道。
“老大,我苦啊!当日在庚金大陆为了让你闭关不受影响,引开了神族的那些人后,却被他们不分昼夜追杀了整整六十年。
不就是抢了神女莘岚嘛,至于追杀我亿万里吗?还有那天杀的神尊,我身上的伤就是他打的,老大你一定要替我报仇啊!
这些年,三儿每天提心吊胆,日夜都想重回老大的身旁,可是每次都扑了空。我苦啊”剑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神色凄惨。
“神尊!”申马眸光绽寒芒,腹中一股怒火蒸腾而起,他平时虽然大大咧咧,但是对于兄弟他还是十分重感情的。
“那莘岚小娘皮还是挺带劲的,竟然能硬抗神女炉中的道则,不过她太不讲信用了,明明说好了放走她后就不再追杀我,没想到追了我整整六十年!
老大,下次见到她一定要将她装进神女炉,让本大爷好好调教!”剑三自顾自的说道。
一旁的申马脸却是黑了大半,果然,这贱草实在太贱了!竟然拿神女炉做这个勾当!
“给,好好养伤,仇来日再报吧。”申马取出一瓶天浆,抛给了剑三。
这个仇,他实在没脸给剑三报,万一让人知道他的小弟拿神女炉做那事,他堂堂度天宗宗主岂不是要给人笑死。
“老大,那神族古星的位置我早就摸清楚了,祭出你的帝兵给它一剑就好。”剑三开口道。
“古星上多少生灵,岂能说毁就毁?更何况神族还有准帝存世,他们始祖留下的准帝阵和准帝兵也不可小觑。”申马道。
“那
三儿的仇何时才能报啊?我苦啊”剑三哭闹道。
“报啥报?我问你,那莘岚小娘子的身子是不是被你看了?”申马询问道。
“看了,不就那样,人类的身体没啥稀奇的。”剑三不在意道。
“那你以后化为人形,娶了那婆娘不就好,也算是一桩美事。反正她被你这么一闹,估计也嫁不出去。”申马笑道。
“我才不娶那恶婆娘,还是跟着老大好!”剑三大声道。
“去去去,我可不好男的!”申马撇了撇嘴道。
“天呐,这是什么仙液?竟能补充本大爷残缺的本源,老大你还有吗?再给我几十瓶。”剑三喝了一口天浆,全身的伤就好了七七八八,散发出勃勃生机。
“你当这是大白菜啊,还几十瓶,这可是截取自上苍的天地精粹,你这一瓶足以破开大圣境,可别一咕噜给喝没了。”申马道。
“再给一瓶嘛,我苦啊,星空逃命六十载”剑三一副死去活来的样子。
“一个大爷们哭哭闹闹成何体统,给给给!只此一瓶,多了我也没有。”申马一脸无奈的抛出了一个玉瓶。
“嘿嘿,多谢老大!旁边这个大个子是谁?”剑三好奇道。
“他是墨菲特,我在土之大陆遇到的,以后你们可要好好相处。”
“大个儿,我叫剑三!”
“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有了剑三这个活宝,接下来的行程可就热闹多了。剑三那破嘴,黑的都能说成白的,跟个话痨差不多,扯东扯西,根本没个正行。
好几次惹怒了墨菲特,要不是申马拦着,真得给这大块头拍死。不过剑三记吃不记打,安静了几天又开始闹。
一草一石一马走走停停,横渡了亿万里,走了将近一年,终于降临北斗星域。
前方,大片的星辰绽放着神辉,其中一颗有一股庞大的生命气息弥漫开来,恢弘磅礴。
“回来了”申马心潮起伏,想起离开前的种种,又想起征途中的那些事,感觉如同做梦一般。
“本大爷来了,这片天地做好颤栗的准备吧!我要横推一切敌!”剑三大言不惭的说道,一副傲然的样子。
“里面可是藏了十几个自斩一刀的至尊,你去横推吧,请!”申马白了他一眼。
“咳咳,我说的是同阶修士。”剑三讪笑道。
中央处的大星缓缓转动,散发出浩瀚的生命气机,还有一股让人心悸的帝威。
其中,东荒c西漠c南岭c北原和中州五块大陆组合在一起,像极了一块五色祭坛。
“老大,这颗星辰有点像五色祭坛啊。”剑三疑惑道。
“这就是五色祭坛,横渡仙域的五色祭坛。万古的布局,只为这一世的成仙路。可惜,此路不通,到头来都会变成一场空!
而我又能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