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为了遏止螯合病,我们曾经付出了极其惨痛的代价这几年螯合病在荒原已经开始泛滥,看起来有要抬头的趋势,我们需要同伴,非常c非常需要。”千叶看向赫斯塔,“你怎么想?愿不愿意加入我们?”
赫斯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动作僵硬地点了点头。
“那现在我带你去谭伊市内的ahga基地,你会在那边接受特训,学习怎么识别螯合物并与它们作战。顺便,我也替你联系了支援计划那边的心理援助,如果你有什么消化不了的东西,可以去和治疗师谈谈,他们会测量你的精神状态,出具你是否适合加入战斗训练的评估意见我说清楚了吗?”
赫斯塔点头,“千叶小姐可以再帮我一个忙吗?”
“嗯哼?”
“这本剪报您可否找一
个合适的地方,替我保存?”
千叶扫了一眼赫斯塔的手,“没问题。”
两人重新坐上了车,
赫斯塔目光失焦地望着前方,她回想起最后一次见到真正的艾尔玛院长时,她曾在老人脸上的微笑里看出几分悲戚。
人生的最后一个月,艾尔玛院长是用怎样的心情度过的呢。
惊疑吗,恐惧吗,悔恨吗也许还混有其他的情感,她永远也不可能知道了。那个温柔和蔼的院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成为黑暗的共谋,永远被困在了自己和身边人亲手织就的钢铁囚笼之中。
赫斯塔突然想起那个人类学家的提到的大腿骨,想到格尔丁修女与艾尔玛院长总是强调的友爱互助,想起那句「当我们处在困顿的情形中,却依然能够帮助彼此,这就是我们文明的」。
也许她从来没有真正理解过这句话,也从来没有意识到,在面对同类的时候求助也需要巨大的勇气,甚至面对的人越是亲近,一切就越让人难以启齿。
千叶指尖的烟差不多快烧完了,她将烟头插进烟灰缸里,“你还有其他什么问题没有?”
赫斯塔摇了摇头。
“好,”千叶心情很好,汽车发动机躁动起来,“那我们走。”
折背车的后轮卷起土黄色的沙尘,在空无一人的山道上,两人重新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