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感觉有点头大,这会儿也没心思吃饭了,叫过保姆收拾饭桌,自己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又和张全谈了一会儿才挂掉电话。
此时,陈凡坐在沙发上,已经把自己代入到角色里,要搞垮安然公司,还要避免有人最后阶段出手捡现成,自己会怎么做?
找到一家公司,先和安然公司谈好收购合约,最后找个理由搪塞,拒绝执行这份合同,而拒绝的时机必须抓准了,一定要在安然公司没有时间找新的买家进行洽谈,通过到期债务逼迫其破产。
但是米国的法律貌似还有破产重整一条路,他们要是不出手,安然公司未必就会彻底清盘,还有机会和债务人坐下来找到解决债务危机的办法。
陈凡感觉有点头大,这个时候李武已经站在客厅外了,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陈凡知道,这是到时间了,该去橡树资本公司了。
随即,陈凡起身往外走,很快钻进了自己的小车,前往橡树资本那边。
等陈凡走到交易室门外的时候,就听到交易室里人声不断,似乎里面正在讨论什么。
陈凡心里知道,所以还是直接推门进去,坐下后听了一会儿。
没什么新意,陈凡摇摇头,转头小声问林宏的看法。
不过林宏的意见也没什么值得重视的,只是觉得现在暂时不需要考虑平仓的事儿了,那2千万股的敞口还是先留着,看看事态的发展。
一屋子交易员现在都对安然股价持续下跌保持乐观,似乎安然公司随时都会宣布破产一样。
到时候在地板上随便捡安然的股票还回去都可以。
“券商那边又一次提高了我们融券的利息,现在那些客户要求我们归还他们的股票,估计也是要全部抛向市场。”
林宏忽然小声说道,“他们现在已经把利息提高到了年化80的离谱程度了,也许后面还会涨。”
陈凡嘿嘿笑笑,不过随即开始默算了下,现在那剩下的2千万股股票每天需要支付差不多3百万米元的利息,要是在之前的话,陈凡说不好就被这个利息吓到了,不过现在嘛?
只要安然股价跌1块钱,他们就相当于赚2千万米元,要知道,到目前为止,安然公司股价的下跌速度还是完全覆盖这点利息的,多坚持一天,就能多赚一天的钱。
“每天一股安然股票要给15米分的利息,好高啊。”
陈凡笑道。
“现在墙倒众人推,谁知道安然每天的跌幅会达到多少,其实要是胆子大,还可以加大抛售力度,进一步打压股价。”
林宏忽然提道。
“算了,现在的股价,继续打压又能有多少空间,除非安然公司铁定倒闭,其实现在更应该开始准备最后的离场了。”
陈凡小声回应道。
虽然陈凡让张全开始评估安然公司破产的可能性,不过那是有资源不用白不用,正常情况下,陈凡知道,米国的破产法案在那里,没可能直接让安然公司破产清盘,肯定会有重组。
到时候,股票没法交易,买不回那2千万股股票归还融券方,也是麻烦,听听先前林宏说的融券利息,吓死宝宝了。
没多长时间,米股开市,随后米国股市接着欧陆股市的跌势,继续下挫。
周一,注定是一个悲剧的一天,黑色星期一,全球股市从亚洲市场开始下跌,直到最后的米国股市完成一个轮回,谁让蓝星是圆的呢!
在这本来很普通的一天,成为全球机构投资者的噩梦。
他们手里曾经引以为傲的蓝筹股成为今天市场的主演,而那些过去他们从来不看的垃圾股却在这一天闪亮登场。
蓝筹股暴跌,垃圾股上涨,这就是黑色周一的全球股市的写照。
在今天市场的买家眼里,至少这些垃圾股常年亏损,但是业绩是真实的,没有欺骗。
近东战争没有引起黄金市场波动,到是在今天,全球投资者信心遭受打击的时候,国际金价意外走强,按照观察家和分析师的看法,因为对股市缺乏信心,资金选择了避险,开始出手购买黄金等风险较小的资产。
国际金价的上涨,白银等贵金属价格也有小幅上涨,与股票市场的下跌走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周一,安然股价报收于587米元,再次下跌了069米元,跌幅1052,继续向着仙股道路狂奔不已。
没有成交量出来,陈凡也就没什么担心的。
其实陈凡这会儿已经想到了,只怕现在全球参与做空的资金,其实也就是上半年进场的机构才有可能还持有安然股票的空头头寸了,之后的机构再想插一脚进来,难度已经非常非常大了。
而现在盘中的这些做空机构,肯定和自己一样,担心着安然股票在底部放量,有人进场接盘。
不过很快,陈凡又想到今天张全说的事儿,要是安然公司真打算出售的话,那现在的股价进场接盘,最后的成本会是多少?
这个估计会打消很多机构进场的想法。
自己都能知道安然公司的一些蛛丝马迹,猜测他们正在寻找买家,那其他的机构未必不能掌握这点情报,他们也会有这样的分析。
所以,其实在这个时刻,真正会掏钱进场的机构,怕又要减少很多了,天知道最后安然公司的价格会是多少,也许买进就亏钱也说不定。
想通了这点,陈凡也就没什么担心的了,机构进场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
随后陈凡就下楼回家休息了,继续待着交易室里干嘛,难道看着金价持续走高吗?
不过这个时候,陈凡已经通过异能看过黄金的走势了,没什么参与价值,已经到了行情的末尾了。
其实投资者的信心这个东西,去得快,来得也快,不过就是一念之间的事儿。
不过就在陈凡还没有进家门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陈凡拿出来看了眼,张全的电话,随即陈凡的双眉不觉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