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办是好啊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喻阎渊面无表情的将一袋子银钱扔过去,然后转身离开。
火,他放的。
钱,他赔的。
谁有不满,大可找他。
师菡离开前,忽的扭头看了眼忙着扑火的掌柜的,突然轻声道:“掌柜的可还记得,当年陛下登基时,当时还是皇子的定王拥兵造反,在京城内肆意杀虐,第一个杀进城,救百姓于水火的人是谁”
陈年旧事。
这件事,就连师菡都不一定亲眼所见。
只是她说出这番话时,倒像是亲眼所见一般。
掌柜的瞬间愣住,一时间,竟是有些恍惚。
当年率先杀进城的,自然是老王爷。
而那位万人之中,刀剑相向仍旧要护着寻常百姓,不被官兵残杀之人,正是长公
主。
时过境迁,有些事,早已被人遗忘。
得到答案,师菡嗤笑一声,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身后,掌柜的眼睛通红,跪在地上,看着被烧的一块布都不剩的铺子,欲哭无泪。
接下来,从东街到西市,但凡是卖绸布的,都被喻阎渊一把火烧了。
同样,小王爷也留了丰厚的赔金。
街头上本就甚少的行人得知此事,更是急忙回家,谁也不敢触小王爷的霉头。
整座京城,放眼望去,着火处,竟有十多处。
京兆府尹忙的焦头烂额,却不敢派人去阻拦喻阎渊。
更何况,这位小祖宗身边,还有唯一一个能拦得住他的人,可更让人绝望的是,向来明理的师大小姐竟是也跟着一同放火。
一人挑事儿,一人放火,搭配的天衣无缝。
直到很多年后,京城里做绸缎生意的人依旧记得这一日。
待京城的火放的差不多了,师菡和喻阎渊停在京城里的一处茶楼外。
往春楼,听闻登楼之人,皆是能够金榜题名之辈。
而此时,高楼之上,欢声笑语,一群身穿儒衫的学子正把酒言欢,毫不顾忌的侃侃而谈。
师菡抬起头,看着头顶青天白云,却感受不到半点暖气。
国子监,儒生
呵
商卿云离去后,雍雅堂随之解散。
如今的国子监,乌烟瘴气。
喻阎渊从袖子里掏出折扇,轻轻的擦了擦。
折扇敲在手心,喻阎渊扯起嘴角,“看来,高处风光的确不错。”
师菡抬眸,“不上去看看怎么知道”
说着,两人一同上楼。
大堂内,小二一看见这两位名声已经传遍京城的小祖宗,急忙往外退,报官
师菡和喻阎渊视而不见。
然而,两人刚走上楼梯,就听见雅间内,有人大言不惭的开口。
“纨绔子弟,知道什么是仁义礼智孝”
“这些掌柜的,这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我倒是要看看,景小王爷能乱来到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