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伯笑哈哈道:“都是这样的!待别人的孩子疼爱如珍宝,待自己的孩子却总绷紧一张老脸,怕一会儿不小心笑了,孩子貌似就不能成材似的。”
众人再度哈哈大笑。
薛衡站了起来,道:“三伯,爸,咱们先回去吧。姐夫,这里就只能拜托你了。我这两天晚上都没什么事,要不从明晚开始,我来守伯父吧。凌凌已经要临盆了,你多回去陪着她。”
“不必。”程天源微笑:“爸晚上不用打点滴,都只是睡觉。我都不用忙什么,一觉到天亮。你白天还要上班,我不用。还是我来就好。”
薛爸爸也更喜欢女婿的贴心,温声:“阿源在这里就行。等凌凌生娃了,你再来帮忙不迟。”
“那好,先这么说定了。”薛衡道。
薛衡带着三伯和爸爸离开了。
程天源则取了毛巾,倒了一些温水,给岳丈擦脸和擦洗四肢。
“爸,伤口这里会不会太闷?”
“不会,你之澜叔也不知道弄了什么药,加多了一些薄荷,凉凉的。”薛爸爸温声:“倒也不热不痒,舒服许多。”
程天源微笑:“之澜叔不愧是专业人士,有他在,爸爸的伤口好得比人家快许多。”
“哦
?何以见得?”薛爸爸问。
程天源压低嗓音:“咱们隔壁病房的一个五十多岁病人,摔断了腿,目前为止还不能动弹,天天嚷嚷着难受。相对而已,爸你轻松了许多。”
薛爸爸低声:“主要是我本身的身体还不会太差,加上三伯弄中药内服,之澜弄了伤药外敷,配合得很好,我自己也直觉好得快许多。”
程天源低笑:“有专业人士帮忙,就是不一样。所以我刚才才那么说。”
接着,他去打来了水,准备了牙刷,让薛爸爸漱口,轻轻刷牙。
拾掇好以后,程天源将风扇关小一些,关了一盏灯,两人各自睡下。
一晃眼,程木海一家子已经来帝都一周了。
刘英本来不敢出门,后来发现帝都就是自行车多一些,轿车多一些,地方大一些,也没什么可怕的,已经能自己下楼去小区斜对面的市场买菜买肉。
程木海坐了两趟公车后,便买了一张小地图,天天自己坐车去医院陪薛爸爸。
薛凌则陪着小然然,早晚去看外公,其他时间则在套房里头玩,偶尔天气不会太热,就下去小区散步走动。
程天源大部分时间都留在医院里,傍晚才回来一趟。
昨天薛凌去电讯局买了一个固定电话,下午师傅上门安装,两个多小时后就能打通了。
薛妈妈很是忙碌,只匆匆过来看望刘英和程木海一次,就实在抽不出时间过来。
这天傍晚,程天源回来了,笑呵呵解释:“明天是周一,医生说爸爸能出院了!”
“真的?!能这么快啊?!这不才十多天吗?”刘英问。
程天源解释:“肩膀的骨头已经接上,现在还不能乱动。今天已经一瓶点滴都不用打,三伯仍是每天一副药,说只要喝多几幅就行。之澜叔说爸爸出院后,他会帮他换药,一直跟进,约莫一个月后就能勉强恢复。只是半年内都不能拿重物,千万不能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