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习惯节俭的人来说一切可有可无的东西都属于“没必要”,一切超出他预料的价格都叫“贵了”。
节俭是好事,所以沈浩从来不去干涉夏女的这个习惯,但他保留自己的看法。
“你还会画壁画?”酸汤面的滋味让沈浩的心情彻底放松,似乎从味蕾上缓释了浑身的压力。加之黑兽纹身的事情再次暂告一个段落,他也有闲心和夏女聊两句。另外,关于拓印回来的壁画他也想听听别人的说法。
“是呀,主人,我在部落里的时候可是很有天赋的画手,族里的壁画有好多都是我画的,我阿爹就是画壁画的,我得了他的真传,嘻嘻。”
“这么厉害吗?那你说说看。”
“好呀。主人想听哪方面的?”
“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只要是壁画方面的都可以。”
“好吧,那就从壁画的准备说起。首先要先根据墙壁的质地来选合适的颜料,颜料选得不对的话壁画上色之后容易褪色不能长久保持。然后是根据事件找出重点来绘成图案,先要用勾线的炭笔描图”
沈浩一碗面吃完,就着凉茶听得仔细。不得不说夏女还真让他很是意外,没想到这憨奴隶还真的对壁画知道得不少。
“那你有没有画过谁的生平过往?”
“有呀。族里的一些长辈过世下葬的时候都会在石棺上画一些他们的生平,我帮着画过两次。”
“哦?那这种画在棺椁上的画又有什么讲究吗?”
“有的呀,不过大致上和一般的壁画差不多,只不过会有一个连贯的故事脉络需要提前想好”
“故事?”
“对呀。一个人从出生到死亡虽然短暂可也有很多故事啊,而且都是独一无二的,挑选一些重要的故事画上去可不就是纪念了这个人的一生吗?”
沈浩有些愣神,夏女冷不丁的冒了这一句颇有哲理的话让他有些恍惚,这还是憨憨奴隶吗?别不是中邪了吧?
一把将憨奴隶扯到怀里,然后揪住耳朵扯了扯,又抬起下巴仔细看了看,除了脸色通红,好像没有不同。只是松开了耳朵这憨奴隶也不下去了,反手搂得比他还紧,还总是扭来扭去的不安分。
顺手拿起桌上的一张拓印回来的墓穴当中的壁画,拍了拍对方厚肉,问道:“这一副你看得懂吗?”
憨奴隶被揽入怀里闻着沈浩身上的气味就有些晕乎乎的浑身发软,紧贴着就不想起来,可听到问话还是不情不愿的抬起眼皮看了过去,仔细看了一会儿才道:“主人,这也是壁画吗?不过看起来和我们族里的风格不太一样。这,是人族的壁画吧?”
“没错这是人族的壁画,千多年前的东西了,你能看出点什么来吗?”
扭了几下给自己在主人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侧着,接过那副画又看了一会儿,夏女才道:“这画应该不完整,不过看起来应该是一个完整的人物故事。您看,这个人身上的颜色和别的图案对比强烈,而且身体也要大几分,细节上也画得更仔细,他应该就是画里的主要人物了。”
还真看出来了?!
沈浩刚才等着吃面的空档简单的翻了几张画纸,发现在缺少讯息支持的情况下想要光凭这些画就完全弄明白里面的所有讯息有些困难,至少以他对壁画的了解会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