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楼梯口处不知道何时站了一个轻飘飘的魂,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楼下发生的事情。娇钺走进扯了扯岳青柏的衣角,带着人回了房间。
“外面人多,是不是吵着你了。”
岳青柏摇了摇头,他只是有些好奇,但并没有什么有意思的。
“你不喜欢他们吗”
娇钺拿扇子敲了敲手心,稍顿了片刻。
“也没有,毕竟他们也没有生下宋月月就扔了,虽然过得不好,但也平安长大了。”
大概是一种不甘心吧,娇钺笑了笑,不再多说。
岳青柏抬手摸了摸娇钺的发顶,触感很空很虚却让人感觉很温暖很安心。
“你要一起吗”
岳青柏摇了摇头,拒绝了娇钺的提议。娇钺闷闷的应了声,手中的玉扇变为白伞,递到岳青柏手中。娇钺手指纤长带着女子特有的柔软覆在岳青柏的手上,漫不经心的蹭了蹭,随后收回手指蜷缩在手心,喜悦快要控制不住。
岳青柏的手握住了玉白色的伞柄,纤长有力的十指在玉白色的映衬下更显苍白,远远看去病弱气息扑面而来。
娇钺抿了抿嘴,不管看了多长时间,仍旧不喜欢这样的师兄,像是破裂的琉璃,像是阳光下的初雪,像是凛冽风中的烛火,摇摇欲坠。
出门的时候娇钺有回头看一眼,桌上是她的白伞,而岳青柏坐在窗前专注的看着外面的世界,熟悉的像是回了云谷。师兄看书看累了,便侧身盯着外面看,腰背挺直像风中飒飒作响的青竹。
楼下的宋杰仍在哀嚎,听得娇钺心底生厌,眼底浮出一丝厌恶。
走到宋杰身边的时候,冷冰冰的扔下两个字便径自出了客栈。
“走吧。”
宋杰被下人们七手八脚的搀起来,小心翼翼的搀着跟在后面,眼神怨毒的盯着走在前边的宋月月。
无双第一时间
给宋月月打小报告,换来宋月月的一声轻嗤。抬眸挑眉的时候,一股邪佞之气藏也藏不住。无双开始好奇,为着娇钺不知道的第几副面孔。
宋府的门房早早的就看到了娇钺,等娇钺走进举止轻慢,只有细看才能看出对方面上的恭敬。
这是娇钺第一次白天进入宋府,比晚上的多了几分鲜活气。来往的下人婢女没有长得很难看的,行走之间轻巧无声,倒是有几分大家的风范。
穿过两个回廊才看到宋府的厅堂,一打眼看过去就是富贵满满,满目的铜臭气息。一进门,实木的不知道什么品种的雕花桌椅透着一股子厚重,可惜其上的器具却市侩气满满,不知道怎么形容。
宋父宋母坐在上首,彼此强撑着,看到娇钺进来的时候彼此对视一眼,默默的咽了口口水。
娇钺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斜侧着身子靠在椅背上还歪着头,看着宋父眉头紧皱。大门被关死,挡住了投进来的光。宋父拍了拍手,一群膀大腰圆的护卫从屏风后走出,两个小厮点亮了屋中的灯。
娇钺抬手挡了挡眼,漫不经心的抬眸看去。
或许对一个娇女子来说,压迫感十足,但她是谁,一个有名的暴徒。
抬手掸了掸衣袖,长裙的脚跃跃欲试。
往身后靠了靠,还有心思想实木的椅子靠起来不舒服,要是有个鸦羽的靠枕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