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
君子榕缓缓放下茶杯,眯眼打个哈欠,悠悠起身,拿起香炉收入怀中。
三道银光。
出。
一声闷哼。
一道曼妙身影从院墙翻进滑下,将飞刀反掷回去封住左右,脸覆轻纱,短打劲装,长发整齐扎在脑后,猫腰进步,一柄细剑自腰间划出直刺松画,君子榕侧身将松画护在身后。咽喉,心口,左腹,剑尖刺出即收,点到为止,君子榕喉头上出现一个红点,如此快剑,只是刺破皮肤,再进一分,君子榕此刻便已是个死人。
稳,准,快,狠,力上剑尖,收放自如,此人剑术,孤高绝伦,能杀不杀,狂傲至极。君子榕打了个冷战,全身微颤,长吸口气稳住心神,手心里握住三把飞刀柄,千钧一发,来人却收剑回腰作揖,细声细气开口。
“余道木门下三弟子何海棠,见过师叔母,子榕先生。”
松画一听,“啪”一声左手拍桌,右手翻腕金光闪闪,劈头就骂,“王八蛋教出来的东西,个个都没点礼数”语罢金针飞出,转瞬飞回,直直钉在桌上,何海棠笑笑,又作个揖。
君子榕翻个白眼,金光太亮,想必来人也有留意,手里的飞刀攥的紧了些。
“子榕先生手里攥着的东西我见着了,您二位不会是我的对手。”何海棠笑一声,取了面纱,细眉凤眼,小鼻小嘴,两颊粉红,取了凳子自先坐在叶殊身边。
君子榕收刀,扶了气呼呼的松画坐了,松画倒好茶,把茶杯砸到何海棠面前,杯中水溅出不少。何海棠看趴着的叶殊头上被溅到一些,先取出手帕细细替叶殊擦了
水渍,再举杯敬两位,长饮一口。
“三周前,春回水暖,淮安白马湖浮尸百具,东城蔡家一夜灭门,蔡家势大,门下高手众多,然而死者皆是一击毙命,论伤口形状,惯用手法,一人所为。活下来的门客下人倒是不少,只是见过此人的疯了个干干净净,说是妖物。”海棠取过茶壶续水,饮一大口,“藏的时间久了些,口渴。蔡家做海产生意,金银珠宝,古董瓷器,丢了不少,事后查证,大都是下人门客趁乱偷了去。真正丢的珍宝也就两样,一枚夜明珠,大师叔十一年前斩下的蛟龙须。”
松画听的云里雾里,倒是君子榕若有所思,开口接话。“老天机道人醉心古籍,曾留下一个丹方,据说能起死回生延年益寿,只是所需药材皆奇诡难寻,只作为奇闻谈资流传世间,蛟龙须便是其中一味。听香阁这几日添了枚夜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