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守礼想了一下,说道:“以敦王殿下的性子,怕是不成的。”
皇帝也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有些过于天真,用手指敲着桌子,始终是不得头绪,说道:“守礼,你可有什么两全其美的法子?”
皇帝这样说,也没指望着曹守礼能想出什么靠谱的法子。
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这一次要是不给谢晞一个说法,怕是卫王府日后就会鸡犬不宁了。
况且,卫王这一次做的也着实不地道,若是不给予惩戒,怕是日后会更加放肆。
皇帝想了想,说道:“守礼,你让人把昌国公和钱敏中叫过来,朕听听他们怎么说。”
曹守礼当即就命人去传二人。
昌国公梁广是负责宗室事务的宗令,礼部则是处理藩王的日常,若是处理起卫王,自然要由这二人去做。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门外就有人禀报,说是有事要回奏皇上。
出宫的时间也至少得一刻钟的时间,皇帝听说是回奏来了,心中暗暗惊奇,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曹守礼听出了门外的声音,笑着说道:“陛下误会了,门外的是曹琅,这几日臣让他带着东厂的人四处转转,应是有别的事要启奏陛下。”
皇帝听说是曹琅到了门外,先是眉头一皱,接着平声说道:“让他进来罢。”
“前些日敦王殿下给奴婢那里送去了一个人,说是跟陛下前些日的大病有关,让奴婢好生招呼着,奴婢问了这几日,终于问出了些东西出来。”
曹琅说着,就从袖中掏出了一纸供状,恭恭敬敬的放在御案上。
皇帝
揉了揉太阳穴,却是没有打开来看,问道:“你们问出些什么?朕也懒得看,你就给朕简要的回一下吧。”
曹琅侧目朝曹守礼看了一眼,曹守礼只是面露微笑,仿佛是未曾察觉一般。曹琅清了清嗓子,用极其阴柔的声音说道:“那人是北狄国安插在我大衍的奸细,经奴婢连夜审问,已然招供出了来龙去脉,陛下中的毒是他配的药,目的就是趁着陛下病重,朝政混乱之时,北狄正好举国入侵,以侵占我大好河山。”
“好狠的计策,这是想让我大衍亡国啊!”
皇帝重重地朝御案上拍了一掌,说道:“难怪朕中毒的时机这么巧,原来是有人在背后推动。这北狄狼子野心,竟有这样的算计。”
想起自己被如此算计,皇帝不由一阵后怕。还好谢晞提前将林紫苏送到了宫里,治好了自己的中毒,这才使大衍的局势不至于难以控制。
但接下来皇帝就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北狄人与中原人的长相可是极不相同,就算是用了什么易容之术,那身高大的身材也会一眼就被人认出来。
再说皇宫里都会定期排查,不可能任由一个北狄的奸细潜伏了这么久。
皇帝来了兴致,问道:“这个北狄人,在朝中有同伙吧,要不然,下毒哪有如此顺利?”
曹琅抬起头看了皇帝一眼,面有难色,隔了几息,还是说道:“据那人招认,下毒的幕后主使是卫王殿下和三皇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