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脸色瞬间血色尽褪,白卿言这番话要是传出去,让万民知晓势必将成为他登顶之路上最大的阻碍
好歹毒的女人信王怒火攻心气得全身都在颤抖,指着白卿言怒吼:“来人给我将她乱刀砍死”
“我看谁敢”白锦桐拔刀护在白卿言身前,一双肃杀的眸子扫过那些信王亲兵。
“信王慎言”董氏疾步上前护住女儿,立在最前头通身的主母威仪,“若我白家战死之忠勇真有罪,那也自有陛下看过行军记录之后定罪可在陛下定罪之前他们都是为国舍命的英雄信王不敬反辱,如今若再杀我白家遗孀,就不怕天下人口诛笔伐吗”
身上带伤的白锦稚牙龈嚼出血腥味,血泪间全都是滔天的杀意,随同白家护卫通通上前,一副要护着白卿言同信王血拼的架势。
可白卿言已然怒不可遏,一把拽回护在她身前的白锦桐,上前两步以胸口抵住信王府侍卫刀尖,一身震慑人心的杀气竟硬生生逼得那侍卫退了一步。
“杀我来啊”她声嘶力竭,眼里翻涌着毁天灭地的戾气,“就在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让天下人看看,这大晋皇室的皇子是怎么样对待烈士遗孀让这天下人都好好看看为晋国血战身死落得什么样的下场我的魂魄便立在这里睁大眼看着看将来谁人敢为晋国而战谁人敢为晋国而死你们林家江山还有谁敢为你们护”
立在人群之外仿若局外人的萧容衍,幽沉的眸子深敛流光。
旁人还听不明白,可他却听得出今日的白卿言理智在白家十七子头颅滚落的那一刻灰飞烟灭,言语中欲反的暗芒渐显,咄咄逼人,凌厉又骇人。
信王被白卿言震慑的一身一身的冷汗,眼看着群情激愤的百姓上前各个都像不怕死似的,大有要同白卿言站立一线对抗他亲兵的架势,信王喉头剧烈翻滚着向后退:“你们你们这些贱民是要造反吗”
百姓悉悉索索上前,恨不能将信王扒皮拆骨各个斗志昂扬,让信王心虚没底,想要故作镇定强撑,双腿却忍不住向后退。
人言可畏这个词,信王不是不知道,今日他以为白家男人尽数已死狂妄了。
就在信王不知应该如何应对时,突然有内侍监骑快马而来,尖细的声音呼喊道:“陛下有旨信王速速进宫听训信王殿下请速速随小人进宫”
信王正愁无法脱身,知道这是自家爹爹派人为他解困,忙恭敬跪地叩首:“儿臣领旨”
信王站起身,面目阴狠用手指着白卿言的方向点了点,便上了内侍监带来的马车,朝皇宫方向而去。
白家上下,双眼通红带着恨意望着信王乘坐离开的马车,拳头紧握。
“祖父我的祖父啊孙儿才刚回白家,你还没有看孙儿一眼,怎么就去了祖父”
突兀的哭喊声响起,白卿玄跪地跪行着朝镇国公的棺木方向一边爬一边哭喊,声音之大仿佛生怕旁人不知道他是镇国公的孙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