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一个月过去了,禁区前的那座山峰已是近在咫尺。少年看着怀中仅剩的两道符纸,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他继续向着山顶走去,不出半日便已抵达峰顶,随后,一场宏大的画面在他的面前展了开。
能作为禁区前的屏障,这山峰自然不可能是印象中寻常的山峦,但是在这之前,毕竟只有这只鳞片爪的记录,世人难以窥其全貌,亦不能真正的感触到这堪称鬼斧神工的景象。
这座山峰的顶部中心有一座可以明显看出已经四分五裂的圆形祭坛,一层约莫几尺厚的灰尘彰显着其岁月的悠远,祭坛周边隐约还有几道灵性未被彻底磨灭的符文流动。
祭坛的中心压着一颗巨大的石珠,入目之处,那石珠周身捆绑着七条粗大的锁链煞是惊人这七条锁链的指向一致,顺着它们可以看到随之牵引而出的一座桥梁。
这是一座在视线的尽头也看不到全貌的天桥,因为至今没有生灵从禁区走出来过,也自然没有人知道另一头究竟连接着何物,甚至无人知晓它的名字。
虽然从来没有人考证过,但是世人都一致认为,桥的另一头必定是连接着禁区内部。
在桥下三尺左右,可以看见云雾翻涌,四周的一切看着都是那么的虚幻。
作为至今还没有一丁点修为傍身的少年,要从这仅有三步之宽的桥上走过去,哪怕是中途没有什么凶险,这也无疑是巨大的挑战。
犹豫了片刻,少年稚嫩脸庞便是变得坚定起来。少年小心翼翼地迈着脚步,扶着粗壮的桥索,往桥中心走去。
常年无人抚摸的桥索冰寒至极,那股透骨的冰凉让得少年心中一颤。
走了没多久,少年不得已将桥索放开。每一步走着都是摇摇欲坠,仿若他在空中楼阁一般,少年的脚步变得越发谨慎。
一连几日,少年的身体逐渐开始变得有些不堪重负,他所带的干粮也早已用完。
其实,少年的双腿从昨日起就已经在不断地发抖,他的面庞也是越发苍白,憔悴的身形带着一丝劳累。
随后,少年每前进一步所要付出的巨大代价。
慢慢的,他已是不能支撑自己的身体直立行走,他泛红的眼睛一直盯着前方,他开始四肢并作,像蛇一样向前蠕动着。
甚至于少年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活着走下这座桥,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地向前走去,甚至直到自己爬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那一开始出现的祭坛突兀之间有莫名的光辉一闪而过,随后那放置在中心的石珠散发出淡淡的光晕。
可怜的少年饥渴交集c疲惫不堪,虽然他可以明显感觉到云雾越来越浓,但是却是毫无办法。
不消片刻,云雾便是漫上桥身,直至整座桥都被覆盖在里面。
随着时间流逝,少年无奈的发现竟是再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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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除了白雾之外的任何东西,他只有趴在桥面上一动不动,希望白雾尽早散去。
就在祭坛闪动时,没有人能看到,与之相隔较远禁区深处,有一道没有感情而且十分机械的声音以一种十分特殊的手段传出,也不知道通往何方。
许久,天云大陆之外终于有人做出了回应,一股浩瀚的神念降临,
“有造化的波动,但是这个时间好像比我看到的早了些”
神念扫过,看到已经倒地的少年眼神空洞的望向前方,一块玉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此物倒是有趣,但不知你是否是我要找的人”
“三生桥,逆流”,这道神念的主人在低语。
这时,少年所在的桥变得越发的摇晃,桥体附近大量的灵力聚集。时间的流逝下,不断的压缩的灵气竟是凝结成了液体,却也是不落下,一直悬挂于空中。
桥上,少年意识越发薄弱,他仿佛又回到了刚刚降世的那一天。
那一日,在安然村前。
原本洽值正午,村民们正在田里干活,这是天气正好,却不想突然一瞬间便是乌云密布,在经过短暂的酝酿之后,成千上万道雷电伴着雨水发出了骇人的声响。
也是在这时,一声婴儿的哭声划破了整个天际沉闷的气氛,这个婴儿便是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