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坐上主位之后立刻下令将分管刑狱的济州长吏等一连串与张王氏冤案有关的官员和差役尽数缉拿与此同时命府衙差役分头通知济州境内所有县城的县官和县丞明日辰时之前赶来济州府候命。
与此同时派出差役自城外贴出告示并敲锣遍告城中百姓明日辰时自济州府衙重审张家冤案所有百姓都可以前来围观。
张家父子目前不在州府大牢他们本是平县人氏被州府缉拿之后已经押回了平县眼下正关押在平县大牢长生没有再派人去县城大牢提人因为大头在抓县令和县丞的时候一定会提及此事届时一定会将张家父子给带回济州府。
长生虽然人在长安却早已名声在外济州的刺史也听说过他的一些事迹眼见他亲自来到自知大祸临头吓的面无人色抖如筛糠不等长生审问便主动承认张家一事处理的有欠妥当张家众人虽然上告伸冤坏了济州的名声却也应该念其无心为恶而好言劝阻而不是公事公办定其寻衅闹事之罪并缉拿关押。
长生是御史大夫自然熟悉当朝律法这个寻衅闹事之罪的定罪依据宽泛而模糊主动权完全握在官府手里如果官府看哪个百姓不顺眼随便找点小过失就可以小题大做的将其定为寻衅闹事之罪并抓人下狱。
对于济州刺史的反省长生并不买账这完全是避重就轻将自己一手遮天残害百姓的大罪曲解淡化为办案有瑕疵。
在等待大头等人回返的这段时间长生命济州掌簿将本州近三年的账本全部搬到大堂并亲自查阅他已经动了杀机有心杀鸡骇猴不过按照当朝律法济州一干官吏的所作所为罪不至死要想定他们死罪必须另找罪名而徇私枉法贪污腐化的罪名就是最佳选择但凡官员没几个是完全清白的随便抓一个审问几乎都有贪腐问题。
本朝对官员贪污定刑是以绢来计算的一匹绢折合一斗米一斗米的价钱大约是三两银子贪污三十匹绢就可以定死罪折算成银两基本上贪污一百两就可以杀头。
这些账簿长生看的很仔细不时用毛笔圈起有问题的账目他清剿阉党时已经落下了个酷吏的骂名他也不在乎了皇上让他干的本来就是背黑锅的差事正所谓治重疾下猛药治乱世用重典既然有心杀鸡骇猴就必须多杀几个不然不足以引起轰动不足以震慑贪官。
这些账簿涉及很多人并不只有刺史自己身为刺史副手的长吏以及很多下属官员都有问题长生边看边画到得午后未时所有账簿尽数看完贪墨超过百两的涉案官员足有二十余人整个济州府九品以上的官员有一半要被斩首。
申时大头押着平县的一干官员回到了济州府同行带回的还有一些涉案人员以及被关押在大牢里的张家父子。
张家父子被关押了多日自大牢里饱受摧残已经瘦的脱了相。
家人聚首彷如隔世想到因为官府的颠倒黑白自己和家人所受到的冤屈张家众人相拥而泣悲哭不止。
余一回来的比较晚顺利抓回了云水乡的乡正连同那个霸占张家田产的恶霸也一并捆了回来。
晚间长生与大头和余一私下商议二人的意见与他一致济州的所作所为可恶至极必须严惩。
次日府衙外面聚集了大量的围观百姓济州所辖其他县城的县官和县丞也尽数来到围观者不下千余。
长生亲自坐堂重审张家田产一案为张家主持公道拨乱反正并追究相关官员的责任为官者不能动辄将百姓定为刁民尤其是那些受了委屈想要讨个公道的可怜百姓不能因为他们想要讨回公道的行为给地方官府抹了黑添了乱就乱扣帽子乱栽罪名。
审讯用了两个时辰涉案者六十余人皆为死罪。
午时三刻一到直接自府衙外行刑一声令下数十人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