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春虽说被两个夫人说得有些坐不住,却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带着一丝期待望向柳茹月,又羡慕的看着乖乖坐在她怀里打瞌睡的子曜。
啊这子曜也不是她和楚阡澈的孩子啊。
按照楚阡澈上一世那样跑镖,能有女人和他生出个孩子来才怪呢。
这婉春的夫君恐怕也是个跑镖狂人,男人不在身边,怎么生啊,吃再多药调理身体也没用啊。
“你们男人从事的行业都很危险,要我说,还是劝你们男人转行吧,这样一来,想生孩子有孩子,孩子也不用大半年才见得上一次爹。”
“苏夫人,你觉得我说得对不,你孩子多久没见上爹了”
子曜迷迷蒙蒙的开始掰手指,“两个多月了”
王夫人来了劲儿,凑过来拧着子曜肉嘟嘟的小脸,“孩子想爹么”
“想爹。”子曜眨巴着眼睛,点点头。
他记得爹温暖的怀抱,好小好小的时候,他就是躺在那个怀抱里,远离开让他不舒服的地方,那个充满了阳光气息的干净怀抱,让他安心怀念。
脸上被拧得有些不舒服,子曜伸手拍了一下对方留着尖利的指甲的手,娘亲从不留这样长长的指甲,修理得平平整整。
莺姨的指甲虽然也会染成红色,留得也长,但她拧他脸的时候,从没有
掐他的肉肉。
这个婶子偷偷掐他脸,“你弄疼我了。”
柳茹月也觉得王夫人拧得太久了,往后挪了挪孩子。
这孩子的一张小脸蛋摸着真舒服,比她生养的闺女还皮嫩,这叫什么事儿
一个镖师竟然能生出粉雕玉琢的娃娃,怕不是被苏夫人戴了绿帽生的,替别人养了孩子吧,王夫人心里暗自嘲笑。
王夫人这才松了手,眼里闪过一丝促狭,“婶子力气大了点,瞧你这皮肤娇气的,比我闺女的脸还嫩。”
还以为她要道歉,接下去却听她道,“我知道你们作为镖师的娘子生个孩子不容易,宝贝的不得了,可这么娇生惯养孩子,不怕孩子长大了没办法子承父业跑镖说换行当,哪里那么好换哟,做生不如做熟。”
好歹都被她一个人说完了。
自己与这王夫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刚刚才认识,柳茹月一开始真的只觉得自己只是被婉春牵连了,这王夫人是在借她来指桑骂槐,她只是误入了别人的唇枪舌战。
现在听她越说越不对味儿,其他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婉春早就失了神正兀自悲伤,柳茹月也打算阻止她。
王夫人却拉着柳茹月心疼的揉着子曜脸蛋的手说教了起来,“看看,看看,孩子这么小都记着日子呢,镖师的娘子和孩子最可怜了,别看也同咱们一样穿金的戴银的,跑镖结束还能收到咱们商家的谢礼,拿到别人买不到的独家货,但这生活和守活寡有什么区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