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歌朝她摇了摇头。
“呸,老娘可不陪酒。”她可不吃男人这些手段,挥手拍掉马骞的爪子,“你不要耽搁我出去行善积德,小心满天神佛怪罪你。”
“你行善积德哈哈。”马骞像听到了什么世纪大笑话,醉醺醺的笑睨着莺歌。
“大年初一,家家户户都在团圆,可大雪天气里,衣不蔽体的乞丐们多难熬,我和十娘约好了今日要去施粥,发煎饺,你如果耽搁了我们的行程,我饶你,神仙都不饶你。”
马骞像是重新认识了贪财又牙尖的莺歌一样,脸上打趣的笑容也消失了,上下打量着花枝招展的她,“啧啧啧,没想到你还是个女菩萨。”
“去你的。”这种纨绔正经起来夸人也是满口的黄花花,莺歌幸灾乐祸的点了点刚才抱过来的四壶蓬莱浆,“这些酒,你还是拿回家自己慢慢喝吧,您家管得严,下次能哄骗别人带你来吃花酒也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
“你就知道讥我,没银子是我的错么,我爹不给我银子,我娘不给我银子,我祖父也不给我银子,满京城哪个纨绔活得像我这么窝囊。”马骞揣着手怂着肩,像极了讨饭的叫花子。
莺歌,“你的画不是很值钱么,那些艳画随便卖一副也够你来我这里吃一月的酒了,你这还叫没钱”
马骞委屈道,“只吃酒有什么意思,你又不会让仙儿陪我,再说了,每一幅画都是我的宝贝,我的命根子,我凭什么要卖她们”
这两人聊了起来,应该是出不了什么岔子了,柳茹月给莺歌使了个眼色,就退出包厢,去准备食材了。
肉粥自然是要
准备的,只吃饺子,也分不了太多给乞丐们,只能说有个嚼头,吃个新鲜,每个人只能分六个煎饺。
在柳茹月和芸瑛坊的老妈子揉好面团c和好两大桶的肉馅之后,莺歌可算是换好了朴素的棉衣下来了。
杂役和护院张罗着把所有东西搬上马车,柳茹月和莺歌也爬上了马车,她一副受不了的摇着头感慨,“这些纨绔的脑袋里不知道整天在想些什么。”
“怎么说”也不知马骞说了什么,让莺歌哭笑不得。
莺歌翻了个白眼儿,“他竟然想在我这芸瑛坊寻个差事做,他不要脸,我还要小命儿呢,他当真来我这里做事,他祖父得派人拆了我的芸瑛坊。”
“他怕是喝多了,在说笑。”
“他抱着我大腿哭得可真诚了,说蒋博闻都能在我这里记账c管仓库,做这些又不需要文韬武略,他也会写字会算术,还不要工钱,只要包吃住,能见到廖仙儿就好了。”莺歌就觉得这些纨绔没救了。
“他还说他替蒋博闻那书呆子顶一半的活儿,让他能多些时间温习功课备考也是一片好心。”
柳茹月也同莺歌一样理解不了马骞,出身那么好,却不好好珍惜,尽往泥泞污浊的花街柳巷跑,不像她们这些贫民为了脱离泥沼得多作出多少努力,生存都不容易,更别说活得像个人了。
“醉翁之意还是在廖仙儿身上吧,他曾经到我食肆上,哀求我找你走后门儿,让他见见廖仙儿呢。”
莺歌拉着柳茹月的手,“他竟然求到你跟前了,不要脸,我家仙儿是他相见就能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