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是个中国人,他的姓氏是路,明非是他的名字。”
昂热纠正道。
“你我都很清楚,这个称号的后半部分不重要,”副校长带上牛仔帽,挺着啤酒肚,“重点是这个称号的前半部分。”
“我回去花几天时间给塔楼和冰窖里的炼金矩阵做一些预防措施,以免我不在的时候出了什么意外,”副校长起身,“‘戒律’的效果在我离开后会保留一段时间,虽然不长,但足够我回来了。”
“如果我没有在中国被某个漂亮的小姑娘迷倒的话。”
苏晓樯奶奶家中,入夜,饭桌上。
“明非啊,你们今天玩得开心吗?”
奶奶端着饭碗,一脸慈祥地对着路明非问道。
“开心开心,”路明非连连点头,“我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摸螃蟹呢!”
“奶奶,您问他干嘛啊?”苏晓樯熟练地从一只蒸得通红的螃蟹身上拆下蟹肉,“他呀,就是个被我抓来的壮丁!”
“上车的时候你还跟我说让我来给你当佣人,这怎么才过了一个白天就又降级成壮丁了?”
路明非委屈。
“放心,明天就给你继续降,”苏晓樯把拆下来的蟹肉装在盘子里,“我争取给你降成骡子。”
“那我岂不是要睡草棚?!”路明非惊恐,“当心我告你虐待啊!”
“你运气不错,我家没草棚,所以只能收拾间客房给你住了。”
苏晓樯夹起一筷子蟹肉放在奶奶碗里,然后又夹起一筷放进路明非碗里。
“家里虽然没有草棚,但是还剩下个狗窝。”
奶奶突然插话道。
路明非一脸惊恐。
“我看可以收拾收拾,今晚给你李叔暂住一下。”
奶奶的下一句话让路明非放下心来。
“李叔?”苏晓樯一愣,“李叔没走吗?”
“下午的时候他说也想住下,但是我这两天身体一直没什么力气,就只把你平时住的那间房子打扫了一下,也没时间腾第二间了,”奶奶道,“所以我问他能不能委屈一下在大黄的屋子里住一晚,他连夜就跑了。”
“大黄?”
路明非好奇。
“就是奶奶家以前养的狗,后来走了。”
苏晓樯解释道。
路明非心说李叔这是进了什么黑心工厂啊。
“咦?等等!”苏晓樯突然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奶奶你如果只收拾了一间客房的话,那我和路明非岂不是就要就要”
苏晓樯脸色羞红,声音越来越小。
苏晓樯对面的路明非瞪大眼睛。
进展这么快的吗?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
“傻丫头你这是想什么呢?”奶奶用一种极为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傻孙女,“当然是你今晚暂时先和我一起睡一晚,让明非这孩子住在你平时住屋子里,你们两个明天再跟我一起把明非要住的客房收拾出来。”
“哦哦哦!原来是这样啊!不对不对,我的意思是果然是这样啊!啊哈哈哈哈”
苏晓樯胡乱摆手。
一旁的路明非吐出一口气,脸上说不清是放松还是遗憾。
农村的茅厕大多建在院子角落,夏天的时候很容易飞虫子,冬天虽然没有虫子,但是晚上屋子外面却又冷得要死。
好在现在应该算是秋天,所以天气不算冷,也没有虫子,起夜的苏晓樯从茅厕里出来,在院子里的水龙头那里洗了洗手,眯着惺忪的睡眼走到屋子门口,轻轻打开门,走到床边一头倒下去。
脸在柔软光滑的床垫上蹭了蹭,苏晓樯再次抱住身旁的奶奶,像小时候一样。
咦奶奶的身上有这么多肌肉吗?而且奶奶的呼吸声一向很浅的,怎么现在这么雄浑有力
苏晓樯身子猛然僵住,一点点地抬起脖子,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朦胧月光,映入眼中的是一张闭着眼睛,修长睫毛翘起,皮肤白皙莹润如玉,五官毫无瑕疵的一张脸。
该死!走错房间了!
救命啊出事了完蛋了啊
苏晓樯心底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