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我先看看账本。”
户部衙门内。
外面的官员有些窃窃私语,都不敢大声说话。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殿下这把火不知道该怎么烧?”
“唉,戴大人刚刚上任,又来了个二殿下!”
“咱们户部这池子,要有大动作啦!”
“能有什么动作,谁来都没钱。”
“我看二殿下这把火估计是烧不起来了,二殿下才多大年纪,数字都搞不清楚吧?”
“唉,也不知道陛下怎么想的。”
“
禁言!”
议论议论可以,谈及陛下,那可就是大忌了。
李奇独自坐在内厅。
左右无聊,所以随手翻看着账本,这一看不要紧,李奇发现,这账本也太简单了吧?
他拥有现代人的数学思维和计算能力。
几乎连算盘都不用摸,心算就能把一本账簿给算完。
整整一个晌午,李奇都待在内厅。
安安静静。
浑然不像要烧三把火的新官。
甚至连午饭都没人给李奇送去,户部之内,大小官员仿佛完全忘记了李奇的存在。
直到夕阳斜挂,戴胄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他着急忙活的往内厅走去。
看见李奇仍旧在看那些账簿时,不由得大汗淋漓。
该死!
这下完了。
居然忘记殿下还在,连午饭都没给送过来。
这是亵渎皇室威严!
怠慢皇子的罪过啊!
戴胄擦了擦额头上莫须有的大汗:
“殿下,您您怎么还在?”
“微臣以为您今天外出了”
李奇终于放下手中最后一卷账簿。
他活动活动筋骨,扭了扭头,然后道:
“怎么有点饿?什么时辰了?”
戴胄:“已经放衙了。微臣该死,竟忘记了殿下还在内厅之中!”
李奇淡淡的道:
“没关系。”
“初来乍到,戴大人给本侍郎一个下马威,故意不给午饭吃,也可以理解。”
这话一出,戴胄两股颤颤。
情不自禁就跪了下去:
“微臣该死!殿下啊,微臣绝没有什么下马威的举动,还望殿下明察!”
这要是传了出去,他戴胄还要混吗?
就算陛下网开一面,那些御史都能把戴胄的脊梁骨给戳碎。
李奇笑了笑,道:
“开个玩笑,戴大人起来吧!”
戴胄惊疑不定。
二殿下啊,我年纪有点大了,这种玩笑你们年轻人开开就行,不要吓我啊!
不经吓的!
李奇看着这满桌的账簿,叹了口气。
“戴大人,你说,我如果在你的户部混混日子,父皇会如何对我?”
戴胄:为什么老是这样的送命题?
他摇摇头:
“微臣不敢妄加揣测圣意。”
李奇似乎自问自答,道:
“父皇肯定说,我不用心。说不定要把我发配到军伍中磨练个两三年。”
“那样就惨了。”
戴胄恭维道:
“二殿下天纵奇才,据说,兵部尚书李靖对殿下也极为推崇。”
“你想赶我走?”
李奇莫名其妙又问了一句。
戴胄悚然一惊,连忙摆手:
“不不不,微臣半分这个意思都没有。”
这明明是夸你啊!
二殿下你可不能好坏不分。
和你聊天,老夫估计要短命三载!
李奇顿了顿,想了一会,然后道:
“戴大人,国库现在真的这么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