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师厚道:“一千太多了,士卒需要休息,你挑选三百人,两个时辰,若不能破寨,斩你首级记住,这里全部都是敌人。”
“末将领命”魏五郎目露凶光的会意。
寨子上形如野人一般的“守军”,大部分人连身像样的皮甲都没有。
魏五郎领三百人身披重甲攻寨,寨上最有威胁的只有落石,至于弓箭长矛,简直是个笑话。
冷锻甲重量只有传统重甲三分之二,防护力却高了不少。
石头只要没砸到脑门上,士卒就不会失去战斗力。
这场战争本来就没什么悬念,岩川寨在土人的眼中可能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雄关,但在经历中土大战的唐军面前,什么都不是,简陋的像个土匪寨子。
一个时辰不到,三百人便攻入寨中。
寨子里立刻传来惨嚎声。
半个时辰后,两百多人血淋淋的下来,就连眼中也带着血色。
岩川寨只是一个开始,银枪效节军长驱直入,但有不从者,一概屠灭,在大渡河之北趟出一条血路。
土人们很快就发现,无论他们集结多少兵马,在这支唐军面前都如羔羊一般被宰杀。
有时候刀子是最好的交流语言。
明晃晃的刀子前,有土人部族忽然发现自己原来也是唐人,只不过几百年前才流落到此。
这些人自发组成一支仆从军,杨师厚分给了他们一些武器,令他们为先锋。
带路党的效率远远高于远征军,他们熟悉地形,通晓当地风俗,更知道土豪们的弱点,杀人比银枪效节都还凶残,在大渡河上游风卷残云,迅速壮大到三万人。
杨师厚择起青壮一万三千人,号为协军,声言此战之后,尽数入唐为化民,派宣教使为军官,提拔作战勇猛之人,协军士气迅速高涨起来,狂风巨浪一样从大渡河上游滚滚而下,进入金沙江流域。
而南诏和成都都没有发现高原上的剧变。
马殷占据渝州之后,王建疯狂反扑,调集七万蜀军合攻渝州。
两军日夜厮杀,渝州本就是一座山城,当初若不是谢从本投降,楚军也不会这么容易拿下此地,城下尸山血海。
王建玩命了,马殷也吃不消,毕竟此时下滑的是王建,蜀军的战力战力还在,只是军心摇曳。
现在蜀王亲自领军前来,大敌在前,勉强挽回一些军心。
蜀军多次攻入城中。
马殷也知道渝州门户的重要性,绝不妥协,浴血激战。
南面,郑昶与王宗范在黎州大打出手,五万联军被王宗范数次击败。
蛮族蕃人损失惨重,郑昶的大长和军却保存着实力。
协军狂飙猛进,攻陷高原西南最后一个重镇稻坝。
此地原为白狼羌故地,稻坝意为山谷沟口开阔之地。
山谷之下,横断山脉纵入洱海。
洱海之侧便是南诏国都羊苴咩城。
杨师厚已成高屋建瓴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