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元帝看着这几个不成事的儿子,南宫昊为了江紫烟,宁可进宗人府,都不答应纳夜芳子为侧妃,朕请了太上皇,还赔上一柄尚方宝剑,一个一品护国候的位子才摆平这件事。
如今眼前这几位竟然为了夜芳子挤破了头。
南宫昊和江紫烟进来,看到几位皇兄站在父皇面前,战战兢兢的样子,这是挨训了?
江紫烟也纳闷。
要想训人,上午一块训了多好,这一路走来,脚底都快出血了。
今晚上罚你儿子端洗澡水,谁让你这个当父亲的折腾人呢?
江紫烟在心里打着小算盘,庆元帝开口了。
“你们几个都是成年的皇子,都有了正妃,如今东瀛前来联姻,都有迎娶东瀛公主的心思,既然都想为朕分忧,不妨你们商议一下,东瀛公主到底该到谁的府上。”庆元帝说完坐下,继续批阅奏章。
南宫昊那天晚上被庆元帝关进宗人府的事,冯公公是知道的,事情始末再清楚不过,只不过,冯公公是个聪明人,不然也不会跟在庆元帝身边这么多年,他还不会傻到当着庆元帝的面前,说出庆元帝先前的决定。
冯公公见几位皇子没有要走的意思,现在五皇子也到了,怕是一时半会结束不了,便端了茶,放在皇子们站立的桌子后面。
看在几位皇子眼里,就是冯公公看人下菜,南宫昊夫妇一来,就有茶水,先前怎么没有?
看向冯公公的眼神马上不一样,冯公公没有琢磨人心理的自觉,站在庆元帝身后的表情,着实让人恨得牙痒。
江紫烟就拿了闷了,几个皇子在此议事,把个后宅妇人喊来干什么?
刚要提出退出,南宫瑾说话了。
“父皇,我们弟兄几个议事,老五媳妇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庆元帝放下手中的笔。
“你是说为父纵容女子干涉朝政?”
南宫瑾一哆嗦,谁敢指责您老人家。
明摆着就是女子干涉朝政,还不让人说。
“若说你们兄弟几个讨论的是家事,老五媳妇是我们南宫家的人,参加是可以的,若是你们讨论的是国事,老五媳妇是当朝一品侯,且和东瀛人交过手,对东瀛人的了解比你们多,最有权力参加。”
看你们这点出息,若不是怕了江紫烟一个后宅妇人,何必忌惮她在这里?
几个人面面相嘘,枪打出头鸟,谁也不肯打破僵局。
“父皇,今天讨论的不管是私事还是公事,若是关于夜芳子的归属问题,我们夫妻不参加,我们楚王府不缺女眷,我们家楚王殿下看不上夜芳子,还请父皇下令让我们夫妻出宫,我们从昨晚到现在,水米没粘牙,恳请父皇让我们出宫吃点东西。”
江紫烟也太胆大了。
这一顿怼,把庆元帝怼的胡子上翘,脸红脖子粗。
好个老五媳妇,敢和公爹这样理论。
众皇子也懵了,我们都不敢这样和父皇说话,小小的一个王妃就敢和父皇怼。
庆元帝脸上红了又白,睨向南宫昊,这就是你宠在心尖上的媳妇?
偏偏南宫昊没有认为媳妇不对的自觉,觉得自家媳妇说的对极了。
庆元帝没得到南宫昊的响应,咬了咬牙,从牙缝里流出声音:“江紫烟,你觉得朕好说话不是?朕知道你不想夜芳子到楚王府做侧妃,朕偏偏不能让你们如意,滚!!!”
江紫烟和南宫昊赶紧谢恩退出。
南宫瑾和几个皇子,明明什么也没说,夜芳子就归了楚王府了?
见庆元帝发怒,谁还敢再提一字,谢了恩,急急出宫。
庆元帝望着几个儿子的背影,连一个江紫烟都摆不平,还妄想着北晋的江山,做梦去吧。
江紫烟和南宫昊上了马车,“咱们又被父皇利用一回,等时机到了,非让父皇赔偿我们。”
“你这个小财迷,还想着在父皇这里讨便宜?父皇可是出了名的铁公鸡,见过那位大臣在父皇这里讨过好处?”
“这是你父皇欠我们的,他不想得罪你的那些皇兄,让我们扮演欲擒故纵的把戏,怕你不配合,故意捎带上我,这下把你的几个皇兄都得罪了,真是个老狐狸。”
南宫昊捂了江紫烟的嘴:“隔墙有耳,敢把父皇比作狐狸,不怕传到父皇耳朵里?”
“呵呵,我这是夸父皇呢,狐狸是多么聪明的动物,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和狐狸站到一起的。”江紫烟的怪论一套一套的。
南宫昊争不过,只好闭嘴。
不久,江紫烟的话一字不落的传到庆元帝耳朵里,庆元帝哈哈大笑,朕还真是有福,娶到这么一位好儿媳。
江紫烟闹够了,偏着头,看着南宫昊:“你怎么就长的这么好看呢?现在交代,有多少白莲花向你表白过?”
表白是个什么玩意儿?
“表白吗?什么是表白?”
南宫昊真的不懂,不过,不懂就问,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真是个棒槌,表白都不知道?就是向你示爱,说我爱你之类的话。”
“哦,还真有一个。”
“谁?说出来听听,我认识吗?那天介绍我们认识,本小姐要看看是那个长着三头六臂的,敢和本小姐抢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