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橙已经死了,背后的人若是找不到,凤鸣阁就白毁了,现在拓跋布登门,显然是来登门谢罪的,若是不让人家拓跋布把王府的损失赔上,怕是人家会良心不安。
“好。”自家小媳妇打的什么主意,南宫昊能不知道?
不过,自家小媳妇就是上房揭瓦,自己也得给小媳妇把上房的梯子准备好了。
南宫昊吩咐夏阳:“把大皇子请到凤鸣阁,本王和王妃在凤鸣阁等着。”
“是。”夏阳看看自家主子。
主子和王妃娘娘真的是同气连枝,同仇敌忾,同心同德。
凤鸣阁现在能进人吗?
平时有客人来访,都是请到客厅去,如今来的是北高丽的大皇子,若是往日,为了避嫌,主子不会让大皇子进内宅,如今拓跋橙毁了凤鸣阁,看王妃的意思,这个大皇子就是来当大头的。
弟弟死了,还得给凶手一笔慰问金,外带赔偿款。
夏阳想想就觉得酸爽,王爷王妃什么时候也是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夏侍卫长,你看到拓跋布这样说,……。”江紫烟小声交代夏阳,听得南宫昊直皱眉。
夏阳来到府门外,见到大皇子拓跋布,拱手道:“大皇子久等了。”
“夏侍卫长客气,不知楚王殿下王妃娘娘可有空闲?”拓跋布还是那样的温文尔雅,就像学堂里的学子。
“我们府上今天遇到一些事情,王爷王妃正忙着,不过,王爷王妃说了,大皇子是朋友,既然是朋友,和平常的外宾就不能一样,请到内宅来招待好了。”
夏阳说了江紫烟刚才教的一席话。
果然像王妃娘娘预测的那样,拓跋布听了,露出惊喜,说道:“王爷王妃真是这样说的?”
“当然,我就是有一万个脑袋也不敢和大皇子开这样的玩笑。王爷王妃这是把你当成自己人了。”
“自然,我们本来就是自己人。”拓跋布一向温文尔雅的脸上泛着红光,激动地上前,“烦请夏侍卫长前边带路。”
“好说好说,这些东西就别往里带了,我们王爷王妃如何能收大皇子的礼物呢?”夏阳假意推辞,说着场面上的话。
拓跋布过来,满面春风,说道:“这些是送给世子和郡主的,夏侍卫长不好拒绝吧?”
送给世子和郡主的自然不好拒绝,照单全收就是。
“那就谢谢大皇子了,”夏阳不再客气,再客气就显得不是一家人了。
“李总管,把世子郡主的礼物收到库房去,好好招待大皇子的人。”
“是,”李总管急忙派了下人接过挑子,引着拓跋布的随从用茶去了。
“大皇子请。”夏阳很尊重拓跋布,也很客气。
凤鸣阁的修缮款就在大皇子这位财神爷这里了,虽然北高丽没有北晋富裕,大皇子也没有王妃娘娘银子多。
谁让王妃娘娘今天高兴,想收大皇子一些银子呢,可不能得罪了。
王妃娘娘说得对,跟谁作对也不能跟银子过不去。
“夏侍卫长客气了。”拓跋布温文尔雅的脸上布着红云,不知是赶路累了,还是心情激动。
按说拓跋布是有功夫在身的,不应该这样啊,莫不是有病?
南宫昊在前,拓跋布在后,夏阳还不忘王妃娘娘说的话,在到达凤鸣阁之前一定要说完。
“我家王爷王妃说了,大皇子乃人中龙凤,将来不可限量,能和大皇子做朋友,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拓跋布凝神,这话像是王妃娘娘的口气,楚王殿下南宫昊无论如何也不会这样说。
也对,夏侍卫长若是直接说出这话是王妃娘娘说的,岂不是说楚王妃仰望北高丽的大皇子,这不是明显的给自家王爷带绿帽子么?
夏侍卫长把王爷王妃都抬出来,既表达了王妃娘娘的深情厚谊,又没给楚王殿下丢人。
好一个机灵的侍卫长。
“夏侍卫长必定非常得王爷王妃的赏识。”拓跋布试探夏阳到底是南宫昊的人还是江紫烟的人。
夏阳听了,觉得自己冤枉。
王妃娘娘倒是好人,主子就一般般了,跟了主子这些年,哪里见过主子一个笑脸,一言不合就是一脚,委屈呀。
今天正好和拓跋布倒倒苦水。
夏阳实话实说:“大皇子不知道,我家王爷对待属下最为苛刻,一言不合就会军法从事。倒是王妃娘娘宽容一些,从来不为难下属。”
“哦,楚王殿下治军严明,才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要不怎么能成为战神呢?”
说着,凤鸣阁到了。
夏阳要说的话还没说完,站在凤鸣阁外面,道:“大皇子见笑了,先前,您老的皇弟,北高丽二皇子拓跋橙毁了凤鸣阁,王爷王妃正在指挥大家修缮。唉,您老说说,你家皇弟不知发了哪门子的风,我家王妃把妹妹都指给他了,不感谢我家王妃娘娘,整了这么一出,唉,想不通啊。对了,今天还有人到育婴房去了,若不是我家王妃娘娘神功盖世,把刺客杀光,龙凤们若是有一定点的不妥,你们北高丽就等着我们的铁骑踏平你们的皇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