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江紫烟往他跟前蹭了,顺势躺在他的臂弯里。
身上淡淡的气息夹带着从外面带来的冷气,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南宫昊紧闭着双眸,薄唇泯成一线,足有一米八八的个头,躺在这张特制的床上,占去了一多半的地盘。
侧面看去,鼻梁高挺,睫毛反卷,脸测就似雕塑师手下的极品手工。身材也是超级的好,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不是那种肌肉男,单是绝对是那种力量型的。
“嗯,吵醒你了?”
“没,睡得早,刚好醒来。”
正做着好梦,梦里一桌子的大餐,还没有享用,眨眼间就没了,说出来你赔的出来吗?
听着就是言不由衷,南宫昊也懒得争辩,现在天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江紫烟现在清醒的很,一丝睡意没有,食指在南宫昊胸口画着圈圈,嘴里说道:“早上你走后,西凉王来了。”
南宫昊忍着心头的躁热,把胸口上的小手攥住,“白天在演武场的时候怎么不说?”
借着夜明珠的光芒,江紫烟两只眸子闪着光,道:“演武场上人多嘴杂,我若到你跟前耳语,被人看到了,会不会说我和你卿卿我我?”
“我们是夫妻,就是被人说了卿卿我我的话又如何?老夫老妻了,难不成还脸红?”南宫昊说得理直气壮。
江紫烟没想到南宫昊现如今脸皮子练得这样厚实,一点也不怕自己的玩笑。
没趣。
原本是要打趣南宫昊,没想到反被将了一军。
江紫烟只好把西凉王说的事说给南宫昊:“西凉王得到可靠消息,北高丽发现金银铁矿,且储藏量巨大。现如今拓跋布已经在周边国家招兵买马,在北高丽的一个隐秘之地训练了一只十多万人的精兵,就差和谁宣战了。”
自古以来,人们为了生存的资源大打出手,到了最后,强者自然争夺的多一些,弱者得到的少一些,更弱的就得赔上性命。
“父皇那里也得到了消息。”
“父皇和你说过了?”难怪回来的这么晚。
“父皇的意思是让我们拿出一个具体的方案。”南宫昊双眸掀开,一丝亮光闪过,落到江紫烟脸上。
这张小脸后面的脑子里不知道装的什么,是普通人的思维还是仙子的思维。
自从听了南宫治临死前的话,南宫昊总觉得江紫烟是那么的不真实,就好似现在,明明臂弯里躺着的还是以前的江紫烟,有血有肉有呼吸,且两只作怪的小手一如既往地不安分,南宫昊还是觉得江紫烟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飞到天宫去。
若真是那样,自己和龙凤们岂不是惨了?
也许烟儿不会那么狠心,丢下自己和龙凤们自己回天宫。
“夺下来就是。”这就是江紫烟,简单明快,直接到位。
不必瞻前顾后,也不必讲什么伦理道德。
若是放任北高丽这样发展下去,势必会有朝一日把北晋吃掉,到那时,南宫氏的后代就得在拓跋氏的面前伏低做小,接受附属国的命运。
与其看着别人一天天壮大,不如在他还是幼苗的时候直接掐断,甚至连根拔起。
这才是江紫烟,独一无二的江紫烟。
西凉王把这样重要的消息送到北晋,无非是西凉现如今无力和北高丽较量,又不想看着北高丽一天天壮大,想借北晋的手,收拾北高丽。
西凉王能和北晋和平相处,哪怕以前和北晋曾经刀兵相向。
如今一直作为附属国的北高丽胆敢有和邻国较量的胆识和能耐,西凉是万万不能容忍北高丽和自己平起平坐的。
奴隶永远是奴隶,一辈子都不可能走上上层社会。
一旦奴隶走到了上层社会,让上层社会的人情何以堪?
“西凉这几年韬光养晦,比我们北晋更有实力,为何不出手,而是把消息传送给我们,这不是明摆着让我们和北高丽鹬蚌相争,西凉好坐山观虎斗。”江紫烟的另一只手伸了出来,边说边继续祸害南宫昊。
两只手被抓住,江紫烟除了嘴,别的地方也不能动,只好接着说道:“只是西凉王不知道的是,我们北晋不是鹬也不是蚌,我们北晋是天上的蛟龙,是山上的猛虎。等我们行云布雨,等我们从山上下来,还有他西凉什么事?”
见南宫昊不说话,抽出一双小手,朝着南宫昊腋下挠去,“睡着了?”
南宫昊发出恐怖的:“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的声音。
府上的人好久没听到主子这样恐怖的声音,早就耳朵痒了,如今终于又听到那恐怖中带着些许暧昧的声音,都用被子盖好了,只露出两只耳朵,听着那恐怖又及想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