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郭氏问道。
郭老夫人也看着江紫烟。
江紫烟拿过一根艾条,“这个点燃以后,在这里和这里熏上半个时辰就行,每天坚持,效果虽然比不上针灸,艾灸更安全。”
说完,江紫烟又把要艾灸的穴位和艾灸的距离都教给郭氏。
郭氏牢记在心上,终于可以为母亲做些什么了。
没想到从此以后,郭氏在了然大师的徒弟江紫烟手上学到了治疗腰病的新手法的消息不胫而走,被京城的贵妇们敬做神明。
郭老夫人也不用搀扶,自己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郭首辅看直了眼。
好些年了,夫人因为腰痛,身边至少要两个丫环搀扶才能走动,如今终于可以自己行动了。
看向江紫烟的眼神深邃了不少。
看来了然大师的徒弟真是名不虚传。
楚王殿下有福,北晋有福。
大家正在高兴,管家进来,“老爷,宴席摆好,可以随时到客厅去。”
江紫烟凭着自己过目不忘的本领,见眼前的管家正是当初把自己推到湖里的蒙面人。
当时虽然蒙着脸,眼角的那颗痣和额头上的刀疤江紫烟一眼就看到了。
特别是这人的声音,就是当初把自己推到湖里,然后大喊有人落水了的声音。
后来江紫烟也想过,为何把自己推到水里,然后还要招呼人来救?
后来想明白了,这是受人指使,又不想杀生害命,这才在行凶之后大喊救人。
好歹自己来了,这人也不算杀生。
当时肯定是郭氏或者江翘楚指使这人对自己下毒手,只不过这人心存善念,这才大喊的。
这些都已经成为了过去,如今只需往前看就好。
“老家伙,我们入席吧?今天老夫要痛饮八百杯。”郭首辅站起来说道。
老国公睥睨过来,“八百杯?你有那么大的肚量?”
不是老夫小看你,别说酒量,就连肚量都未必有这么大。
“小看老夫?今天大家做证,我们老哥俩不醉不罢休!”郭首辅马上应道。
老国公也站起来,“好!谁先趴下谁是老狗!”
这边郭老夫人和老太君说道:“瞧瞧他们老哥俩,高兴的像孩子。”
“可不,”老太君应道:“好多年没这样放肆了。”
郭氏在一旁垂泪,道:“都怪我不懂事。”
这样的忏悔已经好多遍了,江紫烟怕引起老人们的不愉快,小声说道:“二娘不要介意,老人们都在兴头上,说些喜庆的话。”
郭氏急忙擦了眼泪,“烟儿说得对,都是二娘虑事不周。”
说着又过来搀扶郭老夫人。
江紫烟见叶羽叶蝉已经陪着外祖母了,便来搀扶郭老夫人。
“妹妹,你瞧烟儿现在和我多亲近,这孩子真是招人疼。”郭老夫人及时的向老太君炫耀。
江紫烟以为外祖母会吃醋,没想到,外祖母说道:“烟儿就是招人疼,以后姐姐要多和烟儿亲近,烟儿也要和你郭家外祖母亲近。”
然后小声道:“烟儿不知,你郭家外祖母有好多压箱底的东西,当初皇后娘娘出嫁时,太子府上抬来好多物件,比起楚王殿下给烟儿的东西只多不少。”
怪不得南宫昊对自己的王妃那么大方,敢情是遗传。
老太君声音虽然不大,只是没让那些男人们听到,跟在身边的几个女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皇后娘娘不用陪嫁?”就是有再多的好东西,女儿出嫁的时候要置办嫁妆的,哪能留下多少?
“这个你得问你郭家外祖母才能知道。”老太君说着,看向郭老夫人。
江紫烟只知道自己的母亲出嫁时十里红妆羡煞京城女子,还真是不知道皇后娘娘出嫁时是什么样子。
郭老夫人看到大家都看过来,就连郭氏也看着自己,停下来,道:“妹妹,别人不知,难不成妹妹也要挤兑姐姐?非要当着这么多的小辈人说出当年的事情?”
“你不想说,那就算了,反正你的那些东西留着也没用,不如给小辈们分散了,也落个好名声。”
听外祖母话里有话,江紫烟越发的想要知道当时的庆元帝给了皇后娘娘什么好东西,且被郭老夫人扣在郭府。
呵呵,父皇不愧是父皇,这么些年容忍郭首辅在朝堂之上耀武扬威不说,就连当年赏赐给太子妃的聘礼都被郭首辅夫妇扣下。
郭氏也不理解姐姐当年出嫁时为何只给了一小部分的陪嫁,就连平常富家女子出嫁都比自家姐姐的嫁妆丰厚。
当时郭家虽然比不上京城数一数二的人家,也不会在乎姐姐的那点嫁妆,何况是嫁给太子做太子妃,不是侧妃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