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得知皇帝驾崩,邻近的小国也虎视眈眈。譬如说西凉,再有岭南地区,也有势力趁机拥兵自重,意图想要分裂出去。
如此一来,大禹朝如今是内忧外患。姜蝉凝眉思忖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据她所知,再过半年,国内就会出现蝗灾,蝗灾过处,那是寸草不生。
它带来的后果也格外严重,不仅百姓民不聊生,派出去远征军队更是士气大伤。没有粮食,吃不饱饭,还怎么打仗?
想到这里,看着下面蹦跶地最欢地几个老大臣,姜蝉的眼里划过一丝幽光。如今就在针对西凉进犯,朝中就主战还是主和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主战派自然都是武将,安国公就是武将出身,此刻脸上是怒意满满:“咱们大禹朝本身就是马背上得天下,从来没有让公主和亲过,和亲岂不是让西凉人耻笑?”
户部的周思上前一步,帽子上的帽翅颤巍巍地:“安国公此言差矣,现如今国库空虚,若是和西凉交战,若是岭南那边再动乱,国库拨不出这么多银两。”
左相韩骧也发话了:“确实如此,如今最需要做的就是先将西凉安抚下来,攘外必先安内,只有内部安宁,才能够腾得出手来处理外在的事务,老臣主和。”
听着这些人就为了主战和主和,已经吵了有两个小时,姜蝉蹙了蹙眉。都有各自的道理,可她还是偏向于安国公府一边,主战。
她这个人要强惯了,她不排斥联姻,但是和亲还是算了吧,尤其是这种情况下,相当于威胁了。她这个人软硬不吃,和她来这一套?
眼看着吵不出个结论来,韩骧上前一步:“请太后娘娘定夺!”
满朝文武跪了一地:“请太后娘娘定夺!”
姜蝉思忖了下:“哀家的意思,主战。”
韩骧急了:“娘娘三思啊!”
后面的大臣们复读机似的:“娘娘三思!”
姜蝉乐了:“韩大人,你和安国公争论了许久,没有争出个结果来,把球踢到了哀家面前。哀家只是说出自己的想法。”
韩骧颤巍巍地:“老臣不敢。”
姜蝉的声音很平静:“众爱卿先起身吧。”
“安国公,这次讨伐西凉,着你为征西大元帅,叶云起为先锋,领兵十万。岭南的动乱也不可忽视,”姜蝉拨着念珠,目光扫向了一位岭南出身的进士:“杭琪。”
“臣在。”一国字脸四十多岁的大臣出列,在中间跪下。
“杭大人出身岭南,想必对岭南的地貌人情很是了解,杭大人乃是武举出身,这次平息岭南动乱杭大人应该当仁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