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七让她们离开,换黄氏等几个女眷进来。
黄氏一进来后便开始攻击孙若梦。
“姑娘,就是她的小调催魂,一定是她干的,你绝对不能放过她。”
苏七扫了黄氏一眼,她立刻畏惧的噤声。
“我知道洛白的事,是你们几家当初合谋的结果,是谁先出的主意?”
几个人对视一眼,嚅嚅着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
苏七的目光顿时一冷,“你们是想挨了板子以后再说?”
几人浑身发颤,胆子最小的一人结结巴巴的吐出一个名字,“是……是孙二叔。”
当初那件事,他们几家约好了要守口如瓶,不管谁来问,都要咬死了他们是在试探洛白。
苏七的眉头拧紧,孙二锦正是孙二叔。
当年孙二叔领了头,如今孙二叔又想宠妾灭妻,新仇旧恨叠加在一起,也难怪那人要对他动手……
但几个妇人的反应,明显过激。
尤其是黄氏,刚才还在直指孙若梦,现在却将头埋得极低。
“洛白的死,除了伤寒,是不是还有别的意外?”
“没有没有。”几人异口同声的否定,像对过台词似的,“他是因为伤寒而死的,与我们无关。”
苏七冷笑一声,“是么?”
“……是!”
几人答得胆战心惊,都是深闺里的妇人,压根受不住苏七逼视的目光,没一会,额头就冒出一层冷汗
苏七看着她们,音调一重,“你们怕是不知道吧?就算尸体已经腐化,我也能验骨,伤寒而死与中毒而死,骨头的颜色反应会截然不同,你们现在不说实话,待我验完骨后再说便晚了。”
几人紧张不安的对视一眼,始终咬紧了牙关不吱声。
苏七深深的看了她们一眼,也没再多问,让她们出去,最后叫进来孙柳枝母女。
孙二婶显然有些坐立不安,一直抓着孙柳枝的手。
孙柳枝垂着头,倒是没有过多的情绪起伏。
苏七的视线落到孙柳枝身上,“听说你就快要嫁人了?”
孙柳枝听到‘嫁人’二字,下意识的抬头对上苏七的眸光。
她的眼底丝毫没有女儿家的娇羞媚态,宛若苏七在问的压根不是她的婚事一样。
还是孙二婶替她答了一句,“是是是,若不是她爹出了事,她过几日便要出嫁了。”
“什么时候订好的婚期?”
孙二婶不明白苏七为什么对这件事感兴趣,但她还是老实的答了。
“半个月前订的亲,原本是准备多留柳枝半年,再让她出嫁,可那边不答应,他爹被害前三日,那边才将婚期缩短至半个月后……”
孙二婶说到这,大概是想到了什么,很快便噤声,小心翼翼的看了苏七一眼,慌忙错开视线,没再继续往下说。
苏七的瞳孔蓦地一缩,她之前一直在查找凶手时隔半个月,又开始连续作案的原因,竟没想到,这条线索是她很早就接触到的,却一直在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