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管够咱们这么大个水库还怕吃鱼啦!”
于把头同样心情大好上去就抢过一瓶酒先揣自己怀里热乎着。
喝凉酒花脏钱早晚是病嘛。
刘青山就有点不懂了:这冰天雪地的咋吃鱼啊难道能烤鱼?
接下来的一幕就叫他大开眼界就算他生长在水库边上也没见过这种吃法。
只见好几个人都从身上掏出小刀开始动手剥鱼皮看来都有准备啊。
等露出雪白的鱼肉之后就开始削肉片。
鱼肉都已经冻了刀片上去就能削下来一卷雪白的鱼肉卷。
车老板子一边削嘴里还一边乐呵呵地说:“早知道把刨子拿来好了唰唰唰一推那才快呢。
刨子不是推木板的工具嘛刺啦一下推出一卷刨花啥时候变成推鱼肉的了?
关键刘青山从没参加过冬捕所以没见过这种吃法。
据说这是从赫哲族渔民那边传过来的叫做“鱼刨花”。
削好的鱼肉片就稍稍蘸点盐面儿然后就塞进嘴里大嚼这时候再抿一小口酒那才够味呢。
生吃鱼肉还是第一次刘青山也往嘴里塞了片感觉入口凉丝丝的一点腥味也没有。
咀嚼几下鱼肉很有嚼劲一股鲜香渐渐在口腔里化开很独特的一种体验丝毫不逊色岛国的生鱼片。
“来喝一口吃这个鱼刨花必须喝白酒。”
旁边递过来一只酒瓶子随后传来于把头豪爽的声音。
这时候就不能矫情了刘青山接过酒瓶子也抿了一小口然后跟于把头相视大笑。
这一老一小莫名多了几分惺惺相惜的感觉。
清凉凉的鱼片和火辣辣的烧酒这感觉确实独特估计吃过的人绝对就不会再忘怀。
三十多人吃了两条大鱼嘴里还一个劲抱怨:“酒太少啦。”
“想喝啊明天你们自己带。”
车老板子开始重新套车这些工具啥的还要拉回去最主要的还有好几万斤鱼呢也必须运回夹皮沟。
这个好办二彪子跑回村里吆喝一声大车小辆就都来了。
看到最前面的大解放于把头嘴里也啧啧有声:“难怪你们敢吃下几万斤鱼呢。”
大伙一起动手装车然后去水库那边称重那里有地磅比较方便。
大解放行驶在一米厚的冰面上啥事都没有。
不过要是下面是流水的话那就得小心了比如那些江河之类的看着上面虽然封冻但是因为下面流水的冲刷冰层并不厚每年都有开大卡车的掉进冰里。
到了水库边上有一大溜砖房车上的鱼也没太细分就一半按照鲤鱼一半杂鱼直接过秤。
还要卸一次车给车皮称重然后算出实际重量。
一共是三万四千多斤水库的会计噼里啪啦打了一阵算盘子就报出价钱:“总共是一万零八百八十块。”
啥一万多块?
张队长傻眼了望向于把头:“老于啊先赊账行不行啊?”
于把头琢磨了下估计叫他们一下子拿一万块出来也不大现实于是点点头:“半个月吧半个月后必须交钱年前我们水库也要清账的。”
那就没问题了刘青山估计这些鱼运到春城就能直接把钱提回来。
重新装好车又大车小辆的返回夹皮沟。
弄回来这么多鱼村里大人小孩都高兴小娃娃们都跟着帮忙卸车。
刘青山又把相机拿出来这些小娃娃们费劲巴力地抱着大鱼就跟年画上的胖娃娃抱大鱼似的瞧着就喜庆。
张队长一高兴跟老支书商量了下一家发一条大鱼过年嘛都讲究个年年有余。
等刘青山回家的时候身后跟着四凤儿和五凤儿俩小丫头吭哧吭哧的抬着一条十多斤重的大鲤鱼。
刘青山要拿着她们俩还不让呢宁可挨累也喜滋滋地抬着。
没法子刘青山就只能负责照相了给两个小丫头拍照留念。
除了这条大鲤鱼刘青山还掏腰包又买了十几条鱼回来。
这些都不是什么鲤鱼胖头啥的而是一些个头不是那么大的好品种比如鳌花翘嘴细鳞鱼之类。
在挑选的时候竟然还有一条大大的鲫花刘青山也给买了回来这玩意才好呢营养十分丰富。
要是生孩子的妇女没奶喝一碗鲫花汤那奶水立刻哗哗的。
别说孩子了连老爷们都能一起喂饱喽。
回到家刘青山就收拾了一条二斤多的鳌花给清蒸上了。
鳌花是当地的叫法通常叫鳜鱼没错就是“桃花流水鳜鱼肥”的那种鱼肉质白嫩鲜美最适合清蒸。
“鱼肉真好吃爷爷奶奶你们也多吃点!”
小老四跪在炕上伸长胳膊往刘士奎和奶奶碗里夹鱼肉。
刘青山乐呵呵地瞧了瞧老四再瞧了瞧老五她们的小脸蛋也终于有了点肉呼呼的模样这样才可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