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肿瘤瘤体稳稳当当的放入组织袋的时候手术台上的几个人就像是看恋人一样看着血呼啦擦还冒着粘液的肉疙瘩。
“快检让病理科的手底下稍微麻利一点。”张凡头也不回的给巡回护士交代了一句。
巡回护士转身就小跑的出了手术间然后把组织袋贴上标签交给年轻的小护士轻声说了两句话后小护士像是小旋风一样的抱着组织袋就跑出了手术室。
小腿倒腾的都能看到黑色袜子和小白色的重影了。
说实话越是大的医院越是有充裕的白嫖员工。
比如这些小腿倒腾的护士说不定就是那个基层医院未来的护士长。
虽然她们在自己的医院都是专门给一些血管格外细小的孩子扎针的老护士了可在进修的这种大医院甚至打杂都要抢着干不然人家不让你上手不让你跟着进手术室或者跟着干治疗。
这些护士也不是全都非要想着自己能提高一下技术而是因为职称来了大医院进修后认识几个老师回去不光有资格升职职称还可以在发表论文的时候坠在这些老师的名字后面。
张凡在手术台上台霸道直接都不询问吴老头直接就开始安排了不过这就是有技术的牛逼之处方东手术室的人不光护士还是麻醉师全都没有任何疑虑的执行张凡的口头医嘱。
肿瘤切除了这是最危险的一步但接下来的工作就是需要更细致的了。
淋巴清扫。
这个时候很多医生切除肿瘤后在这一步往往会出现问题然后等手术下来过了一两年患者癌症复发了。
可以说在这一步的轻微大意不光湮灭了医生护士的努力甚至扼杀了患者继续生存下去的希望。
首次手术和二次手术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
一旦癌症二次复发几乎就是报复式的复发往往一点都不会给你再手术的机会。
“刮匙!”张凡给器械护士说了一句器械护士还有点发愣。
好像再说这就完了?
大型医院一般在重点手术上会培养专职护士。
比如有的医院骨科牛就会特意培养一些骨科护士专门配合主任专家之类的做换髋啊换膝之类的手术。
虽然这些护士做不下来手术。
但人家对于手术的步骤比一些小医院的专家都清楚。
就好像自家的老娘说自己儿子一样你屁股一抬老娘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这些护士对于医生的步骤清晰的几乎刻在脑子里面一样甚至可以说有时候进修的医生放手做手术的时候往往会很客气的对器械护士说一句老师等会给我提点一下啊。
要是平时会做人买点饮料瓜子糖之类的嘴甜一点的巴结巴结手术室的护士人家在进修医生手术的时候随便说一句甚至几个字就能让进修医生的手术都顺当好多。
一旦顺当了下一次继续手术的机会就来了等在进修的医院做了许多台有人站台的手术后回到自己的医院就成了一方大拿了。
可要是不会做人第一次上手卡在那里让带教老师生气紧接着就只能是个看客再想上手那是千难万难的毕竟排队等待的人太多太多了机会只有一次没什么可讲的道理。
手术这样就和毛头小伙子看丸子国的文艺片一样不管你是看了井空还是天空的几万段。
可真给你个打滚的妹子你只能汗流浃背眼含热泪的提枪吐。
但只要进去过一次这玩意一下就不难了手术和毛头小伙子的成长真的特别类似。
“刮匙!”张凡不乐意的声音变大了好几分让安静的手术室一下好像有了人气一样。
张凡不说话其他人不好说话甚至也不敢说话。
“他的步骤比我得更简洁但这种手术我觉得别人还是不太适合去学习。”吴老头傲娇的说了一句。
像是给护士解释又像是说自己手术和张凡手术的区别。
张凡没回头也没应声。
不过倒是两位大师哥心里有点别扭“这老头好像你的手术很简单很容易让别人学一样。尼玛你们两个的手术都差不多根本都不适合别人学。”
刮匙这玩意就是大一点的挖耳勺。
圆钝中又带着一些尖锐。
西门子专门给张凡弄的器械特别适合张凡的手部发力。
说实话论器械制造特别是医疗器械的制造这个在人体便利性上真的不得不佩服德毛和丸子这两个国家。
也不知道为什么比如一个组织剪没什么科技含量。
这玩意就是个合金抗菌剪刀可人家的用起来真的顺手说不上的顺手。
你说奇怪不奇怪。
观察室里的人一群人凑在一起“我去张院这个也太过分了做的这么快好歹也给解释一下啊他为什么先分离后结扎我怎么就没看懂啊。先结扎后分离不是更安全吗?”
一群人凑在一起讨论“哎我算是知道了尼玛几十年前我还是学生的时候觉得吴老的手术我能学会。
自己学了这么多年都快退休了还没拿下来现在好了又来了一个新一代。这手术看个锤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