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洪水开车没多久就碰到了几个牧民“交通这里有几个人!”少数民族的语言中没有火警、交警这些词语所以他们就统称这些为“交通!”
“怎么样?”张凡第一时间下了车看着躺在河边的人身上盖着毯子虽然心里已经知道了结果但张凡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张凡真的希望自己想的和看到的是假的但现实不以人的意志而转变。
“已经没气了!”带头的牧民汉子摇头了摇头。
张凡走到跟前一眼看去说实话真的有点惨不忍睹。
掀开毯子大水泡过的人如同一个吹起来的气球肚子鼓鼓的挺着个个如同孕六月一样挺着肚子端着圆圆的大脸。
惨白的脸部皮肤紧咬的牙关狰狞的面孔可以想想的到他们当时遇上了多么恐惧的事情。
特别是一个年轻的姑娘身上片缕不沾雨水粘粘的长发紧贴着脸部石头撞击脸部后的淤血挂在脸上让原本惨白惨白的脸孔上呈现出一片片的青紫。
这种情形估计见过的人不多可以想象一下被淹死的猫龇牙咧嘴撑舌赤目。
或者就如恐怖片一样这种窒息让人在瞬间把最痛苦的一面留在她的面部。
年纪轻轻的姑娘原本是白白净净如同骨瓷餐具一样的皮肤现在如同猪膀胱一样泡的松泡泡的全身如同猴头菇一样看起来都如同长了一身的绒毛。
而且面部还有大量一块一块的青紫色就像是中毒一样。
“她她的脸是怎么回事。”武警支队的领导一看姑娘的脸就开口问了一句蹲在尸体旁边的张凡。
“水灌肺部剧烈挣扎然后在她马上要窒息的时候又遇上的石头击打头部面部的破溃如同就是一个爆破点。
肺部的高压、剧烈的挣扎下导致她体内大量的血液涌向面部破溃处长时间的窒息导致了心脏的忽然停跳进而出现了血液汇聚停止在脸部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
张凡轻轻的用手慢慢的抚向了姑娘不甘心或者是恐惧而睁大的双眼泥水也让这双大眼如同遮盖了一层淡淡的迷雾一样。
“哎一路走好!”张凡心里轻轻的说了一句。
“交通doctor下游还有光光的男的女的好几个。”牧民汉子说着说着竟然好似有了一点尴尬。
“有幸存者吗?”
“没有早没气了这都好几个小时了!”
就在张凡他们要上车朝着下游出发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
“张院好几个患者出现了恶心、呕吐、打摆子。”任丽的声音很小很小但张凡能从她的声音听出紧张。
一个心内科的大主任不说救活了多少人在她手上送走的人数估计也不少于几百了。
可现在这位主任的声音中竟然有一丝丝的颤抖。
咯噔!张凡的心也如同被枪打了一下一样他可以让任丽他们处理他也可以选择去下游。
但张凡没有没有逃避当年选择这一行的选择这个专业的时候他不懂等他懂的时候他就知道他现在没有选择的权利。
“等我马上到你们你们你们自己注意点!”
“好!”
挂了电话张凡对着武警支队长说道:
“王队长你带战士去下游吧如果没我的电话先不要来巴扎。”
“怎么?”当兵的很敏感特别敏感当张凡说完以后支队长眉毛都竖起来了。
“具体还不知道希望不是把等我电话!”
“好!”望着远去的汽车支队长不知道想着什么。
“队长咱们现在去下游吗?”
“去个蛋都死了去干什么待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