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甲连忙笑着说道『没什么没什么我是说……有时可能算错了也会有这个情况的……』
高梧桐点了点头说道:『我之前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我回去之后就将我军中的人数和账目报上去了。』
『嗯嗯然后呢?』小吏乙问道。
高梧桐一拍腿『结果说没看到!我让他们找一找他们又说没找到!』
『呃这个……这个后营事情繁杂可能真的没找到……』小吏乙说道『那么高司马你应该去找后营校尉啊……不行可以去找魏将军啊他是主官……』
『我也找了啊』高梧桐说道『没找到!』
『什么……什么叫没找到?』小吏甲问道。
『就是不在后营。』高梧桐说道『问了他手下他手下也不知道他在哪里。然后我问后营的人说这个事情要怎么办?他们说找你们办……』
『这个……可能有些误会……』小吏乙尴尬的笑了笑说道『这个我们两个也都是刚来真的我绝对不骗你……』
『这是真的绝对是真的……』小吏甲也是苦笑着说道『高司马你是不知道我们这也才刚来没多久住就只能住这一件小屋里就连喝水都是要自己去打……』
『呃?』高梧桐拱拱手『这个抱歉刚把你的水都喝了……』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小吏甲摆手说道『我真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们也帮不上忙……这个事情真的帮不上忙……』
高梧桐皱眉问道:『那么为什么后营的人都说找你们办?』
小吏乙摇头叹息『不仅仅是后营的现在上上下下什么地方的事情都说来找我们……』
『为什么?』高梧桐追问道。
小吏甲颇有些捶胸顿足的痛苦状『不知道那个天杀的说是我们可以直尹上下传达天听所以大事小事都可以管……高司马你说说我们要是真有这本事我们还会待在这个小屋子里么?我们是真管不了真的真的不骗你……』
『……』高梧桐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小吏甲和小吏乙两人执手相看眼泪汪汪委屈无比。我们又没有吃旁人家的大米连自己喝的水都是要自己去打来的结果每天还要受这么多的委屈事情又多时不时还要被人骂这日子真是没法活了……
『咳……』高梧桐打破了沉寂『那么你们到底能做什么?』
『啊?我们?这个……』小吏甲眨巴了两下眼『我们顶多就是记一记啊?』
高梧桐点头说道:『那你就记下来啊!真的去记!』
『啊?哈?』小吏甲不明白。
『刚我看了你在都已经写满的木牍上还假装写什么?』高梧桐往一旁扭了扭脖子示意在小吏桌案上的那个木牍。
『呃……』小吏甲咧着嘴『这个……』
『你管不到的不怪你但是你能做到的事为什么不做好?』高梧桐说道『算了我知道了……反正这个事情我也说了你们自己看着办……我走了!』
高梧桐很干脆的站起来双手一碰算是行了礼然后就走了。
『啊呀……』小吏乙皱着眉看着高梧桐远去的身影然后转头问小吏甲『你说……这个事情我们到底要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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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办?你说呢?能怎么办?』一名文士的模样的一甩袖子『哄他走!真是的这样的小事你们都摆不平还要你们干什么?啊?!』
『敢问大理寺正那么这个案子……』一名小吏小心翼翼的问道『应该如何处置?』
『还问如何处置?』大理寺正吹着胡子『这还用问!?消了!这可是夏侯家的!你有几个脑袋?啊?』
小吏抱头而去。
大理寺正转头和同僚笑道:『这夏侯家的真是癖性怪异这都第几个了?啧!哎!真是年少不懂事也不知道遮掩一点……三番两次被人告上门来我们也不好做啊……』
『正是正是。』另外一人笑眯眯的说道『不过这山清水秀之际在野外……嘿嘿呵呵想必是别有一番的风味啊……』
『哦?真的?』
『嘿嘿哈哈……』
几个人正笑呵呵的议论着到底是在什么地方最为舒爽的时候方才那个小吏又是迟迟挨挨的挪了回来『启禀……启禀大理寺正这个这个冤主不愿走……』
『什么?!还反了天不成?!』大理寺正一拍桌案站了起来『混账东西!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前面带路!我倒要看看是何等杀才竟然不听善言!』
大理寺正刚走到偏厅之中便是看到一人满脸悲怆就要扑上去前来连忙大喝让衙役小吏等人将苦主拉住了然后才站稳了往后退了腿很严肃的问道:『你就是要状告夏侯将军三子的苦主?你要状告夏侯将军三子何事啊?』
苦主嚎啕大哭『是!我要告夏侯三子!夏侯他……我家娘子出城在外……竟然被这个小畜生……』
『闭嘴!口出恶言!!』大理寺正一脸的严肃和认真『堂堂大理寺岂能随意咆哮公堂!来人先掌嘴二十!』
一声令下顿时有衙役上前将苦主按住恶狠狠的噼里啪啦抽了二十个大嘴巴子。
『嗯……记住了不可口出恶言……你再说说……究竟何事啊?』大理寺正慢慢的捋着自己的胡须。
『%%@#@……』
被抽得脸颊高高肿起皮开肉绽的苦主哪里能说出清楚的话来?
『啊你说的我听不清楚啊……这样罢你先回去等能说清楚的时候再来……』大理寺正笑眯眯的说道。
苦主疯狂摇头执意不走。
大理寺正慢慢的变了脸劈手夺过了一旁小吏早就记录好的诉状上下扫了几眼『我说……你说你家娘子纯善那么没事往城外跑干什么?嗯?哦访友。一个良家女子会随便去访友么?嗯?好吧即便是访友了那么访友完了不速速归家在城外晃荡是想干什么啊?嗯?还穿的披红挂绿是不是听闻什么便是有意引诱夏侯将军三子啊?媾和之后求财不知足便是欲行刺夏侯将军三子!头簪便是行凶之器!此人证物证具全汝竟然敢颠倒黑白诬陷夏侯将军三子?!』
『原本念汝是初犯有意减免奈何汝竟然不知好歹执意诬告!真是岂有此理!』大理寺正随手将诉状扯得稀烂『来人!重责二十然后与某叉出去!以儆效尤!』
衙役大声呼喝着然后上来就将苦主按到在地立刻行刑。
『哼!』大理寺正斜斜瞄了一眼然后便是不再理会一甩袖子摇摇晃晃往回走。
『怎么样?』同僚问道『办妥了?』
『自然是妥了!』大理寺正傲然说道『想当年我在键……呃在案牍上勤奋专研精修岂能应付不了此等小事?』
『厉害厉害!』
『哈哈哈……』
正笑谈之时忽然有一仆从满头大汗带着血污和泥尘踉跄奔入扑到了大理寺正脚下『不……不好了……主母外……外出踏青……在林中碰……碰见了夏夏侯……』
大理寺正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顿时觉得眼前一黑便是朝后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