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里云州城府丞牛勤在看到那四尊青铜战甲的时候猛的站了起来只瞬间脸色惨白无比。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连说了三句怎么可能然后转身就要下楼走人连一息都不敢耽搁。
手下人见他如此全都有些懵不知大人说的怎么可能是什么意思。
但他们又不傻见到那四尊青铜战甲的时候也知事情不大妙了。
“大人那四个家伙是什么人?”
一个手下人一边跟着跑一边问。
“不是四个”
牛勤一边跑一边回还自言自语的多说了一句:“快走快走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在这。”
然后楼塌了。
楼塌了的时候牛勤的话才说完。
“如果他们是真的应该有六个”
就在片刻之前两尊青铜战甲站在这茶楼两侧对视了一眼后同时抱住柱子横着一拉。
整座茶楼倾塌下来没来得及出门的人全都被砸在了里边。
牛勤也有一身武艺境界也不算低毕竟曾是北野军出身还曾做到过正五品将军。
在坍塌的木楼中他闪转腾挪总算是避开了大部分危险他还多了个心眼没敢从前边钻出去。
趁着后楼还没有彻底塌下来他一个箭步疾冲撞破后窗。
身子飞出窗外他心里那口气都还没有松下来啪的一声人在半空脖子被一把掐住。
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快他从没有低估过自己可他还是低估了青铜战甲。
脖子被那只大手死死的掐住牛勤感觉呼吸一下子就被卡在那了上不来气。
这手上套着同样是青铜打造的手甲冰冷粗粝看起来这只手的主人就像是从远古复活的战神。
青铜战甲那双碧幽之色的眼睛看了看牛勤那眼神里没有任何感情只有漠视。
他只看了一眼然后就这样掐着牛勤的脖子往回走。
在青铜战甲手里实力不俗的牛勤像是被人拎着脖子走的鸭子。
武馆院子里。
黄衫女子和雷红柳肩并肩坐在台阶上看了看雷红柳的伤势从腰畔挂着的锦囊里取了个很小的玉瓶出来。
倒了一粒药丸递给雷红柳:“吃了它。”
雷红柳嗯了一声然后又说了声谢谢。
黄衫女子见她这般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虽然看不出她容貌可看这双眼睛便能猜到必然是个很美很美的人那双眼睛仿若是一泓秋水杀气不在的时候只有温柔。
她说:“你当初就该跟我走哪里会被人这样欺负。”
雷红柳笑着摇头:“这不是遇到了个傻乎乎的男人我却陷进去了吗。”
黄衫女子回头看了一眼透过门缝能看到一只眼睛正在往外看着那只眼睛血红血红的看得出来其中的焦急恐惧还有担忧。
那是严洗牛他受了重伤也没了力气拽不开被雷红柳绑住的屋门。
他就那样趴在门缝前看着此时不喊了可还能听到呼吸的粗重。
黄衫女子叹了口气:“你是说他傻?”
雷红柳嗯了一声:“可傻了。”
黄衫女子摇头:“是你傻但凡你正常些大概也看不上这个家伙吧。”
雷红柳:“不许说他。”
黄衫女子又叹了口气:“果然是傻了。”
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然后朝着武馆外边吩咐一声:“一刻这里要干干净净。”
她的话音刚落从武馆外边涌进来大批身穿青衣的汉子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他们进来之后迅速把院子里的尸体清理出去然后从井里打水冲洗地面。
黄衫女子说一刻他们便绝不会在一刻之后才收拾好。
武馆院子里干净到似乎连空气都被洗了一遍血腥味不见了就如同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梦幻。
证明这不是个梦的是那两个被青铜战甲擒住的家伙一个是刘辉煌一个的牛勤。
黄衫女子缓步走到院子正中两个青衣客抬着把椅子放在她身后距离恰到好处。
黄衫女子坐下来看了一眼刘辉煌。
“你踹了她两脚?”
她问话的时候轻音轻柔的连晚风也自愧不如以至于刘辉煌都没有意识到这句话到底有多危险。
他毕竟不是个笨人此时见府丞大人都好像一条被暴打过的狗一样蔫头耷脑他还能不明白这黄衫女子惹不起?
“这位”
刘辉煌说了两个字后卡住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个女人。
“这位贵人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们是奉命在缉拿朝心宗的余孽这武馆里的人”
黄衫女子懒得听他说话随意吩咐道:“他踹了我姐姐两脚那就先断了他的两只脚然后让他一路爬出去。”
刘辉煌听到这话吓得脸色都白了想求饶可人家连机会都不给。
两个青衣客上前一刀一个把刘辉煌的两只脚直接剁了下来。
“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