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就很烦。
宁未末靠在马车里一脸生无可恋的想着自己怎么就答应了聂无羁让这样两个货跟着自己。
如果还有聂无羁在那俩对聂无羁多多少少有些怕可是出云州治内后聂无羁就要赶回去。
一想到再走不了一天聂无羁就要走了自己要面对这样两个家伙再到覃州还要走个七八天这七八天可怎么过。
所以他都不得不佩服林叶什么样的人都能交朋友。
那俩货在马车里闲的没事此时正在赌这几日能赌的已经差不多了原本以为他俩会消停结果今日有想起来个新鲜的。
比谁的脚毛多。
男人的脚上多多少少都有些尤其是大脚趾上显得稍微长点。
这俩赌的也和别人不一样别人赌钱他俩赌扇嘴巴的。
数脚毛谁的多谁赢多几根扇几个大嘴巴。
一开始为了公平起见俩人决定脱了靴子互相数。
结果数着数着又都怕对方耍赖虚报所以就决定拔拔下来再数。
最主要的是数着数着他俩都想吐坐在旁边的宁未末也想吐。
实在是太臭了。
可能这种事大变态觉得不够变态没意思小变态觉得这事太变态不能干。
他俩还拉着宁未末让做个见证宁未末躲都来不及。
这俩还是自来熟也不管你是做官的还是干嘛的在他俩看来熟了就是朋友。
当然也不会管你做到多大的官就算你将来可能是宰相他俩也不觉得能认识你是他俩的荣幸。
他俩甚至还觉得你能跟我俩玩你就长见识去吧。
最后数来数去发现俩人居然一样多这让他俩顿时觉得特别无趣。
宁未末本想着这样谁也不打谁不就是很好的事吗可他俩都不乐意。
最后竟然决定加赛一场他俩想来想去就问宁未末愿不愿意用自己的胡子作为他俩的赌局。
聂无羁倒是觉得这样性格的两个人其实真的很好单纯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所以更不会有什么坏心。
在这两个人的心里他们在乎的人说什么都对让他们做什么都乐意。
而且一旦和某个人熟悉了之后就差不多会掏心掏肺了。
这个世界上如他们俩这样的人其实不多。
“你俩在青鸟楼也经常赌吗?”
聂无羁问。
楚淡容道:“那是不然闲着的时候做什么岂不是无聊死。”
聂无羁又问:“那比如今日这情况你俩赌不出胜负要数宁大人的胡子在青鸟楼你们两个会赌庄先生的胡子吗?”
楚定从道:“第一我大哥他没有胡子第二我俩打不过他。”
楚淡容道:“打不过完全打不过。”
宁未末第一次觉得若能习武也是一件好事。
聂无羁笑了笑问了问车夫到了何处车夫说再有几十里就出云州界进入覃州界了。
他看向那两人语气严肃起来。
“宁大人此去覃州有极重要的事做他身边又没有多少护卫所以他的安全只能靠你们两个。”
楚淡容道:“你是信不过我们吗?”
楚定从:“我俩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
说到这俩人同时大笑起来笑的莫名其妙然后又同时说道:“咱俩还真是。”
宁未末一捂脸心说早知道就该求了观主大人或是求那艾悠悠从天水崖调派几个人来保护了。
聂无羁沉思片刻点了点头:“若是林叶在一定会信得过你们所以我也一定信得过你们。”
因为这句话那俩货互相看了看居然坐直了身子同时对聂无羁抱了抱拳。
“你说信得过我们就会对得起你这信得过。”
聂无羁刚要说话楚淡容又哈哈哈笑起来说:“连我大哥和二当家都觉得我俩不靠谱你居然觉得我俩信得过傻子!”
楚定从也笑:“确实是个傻子。”
等到了云州界聂无羁下了车回头看官道上并没有什么人他也松了口气。
进了覃州地界之后其实也不必那么多担忧了。
他还有很要紧的事要去处置所以不得不暂时离开。
“一路平安。”
聂无羁抱了抱拳车上的人也抱拳回礼。
宁未末见聂无羁走了心里那股子担忧就更重了他倒是不太担忧安全上的事他担心的是自己受不了这俩忍无可忍会把自己耳朵捅聋了。
楚淡容凑过来笑呵呵的问:“宁大人你们做大官的是不是根本用不到钱?”
楚定从道:“那是自然不然做官干什么吃饭有人结账买东西有人送连泡妞都不必花钱。”
宁未末抬起手捂着耳朵。
楚淡容道:“倒也不一定你看咱们二当家也是做官的他不是连个妞儿都没有。”
楚定从道:“那是你瞎郡主他肯定就是咱们二当家的妞儿。”
楚淡容道:“郡主若是咱们二当家的妞儿那郡主那个漂亮的丫鬟也肯定是。”
楚定从:“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