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先生耍无赖就在这京州大营里不肯回去了而这么大的一口黑锅自然而然的落在了林叶的后背上一落下来就自带绑绳的结结实实牢牢靠靠的绑上了。
林叶这个背黑锅的看起来倒也云淡风轻毕竟这活他是真的轻车熟路。
可聂灵山和朱小祝这俩人太难受了背黑锅的都不必担心这口黑锅有多大但他俩都注意尺度。
这口黑锅得给大将军林叶背上但又不能背的那么彻底。
每一件事都不是那么绝对看起来这些都是计划好的难保不会出什么意外。
如果有意外的话这口黑锅一旦背的太牢固了大将军再想把这口黑锅摘下来那连送给大将军这口黑锅的辛言缺都未必能轻松解决。
他俩难受是因为这事干好了那他俩就是功臣可以为肃清朝政出一份力。
但这事要是干不好的话那就是罪人了。
把大将军林叶折进去真要是到了骑虎难下的时候那这局面真不知道怎么破可能破都破不了。
夜里聂灵山倒了一杯酒递给朱小祝他问:“你怎么看?”
朱小祝把酒杯接过来喝了一口犹豫片刻后问道:“咱俩跑路能不能操作?”
聂灵山想了想摇头:“怕说不好操作现在殿下就在大营里呢咱俩怎么跑。”
朱小祝道:“蠢货才在这会儿跑咱们可以回歌陵的时候跑咱俩也不去御史台了咱俩直接亡命天涯吧。”
聂灵山问:“那你说陛下当初选中咱俩的时候到底是看重咱俩什么了?”
朱小祝道:“看重咱俩随机应变的能力说忠心耿耿就忠心耿耿说想跑就想跑。”
聂灵山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脑子里翻来覆去的都是这口黑锅该怎么扣上去。
按照殿下的说法是让他们回到御史台后以林叶阻拦殿下回京威名写奏章。
然后已经有所准备的宁未末再拿这事做文章。
可这事难就难在奉办处那些人一个个都头铁的厉害。
他们现在是干劲儿正足的时候可谓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所以宁未末都未必能控制住奉办处这件事可能会让奉办处的那些辅政学士们跟打了鸡血似的嗷嗷叫唤着往前冲。
良久之后聂灵山放下酒杯后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他说:“我想明白了。”
朱小祝问道:“想明白什么了?”
聂灵山道:“还是跑路操作起来容易些而且风险相对来说也更小。”
朱小祝立刻站起来:“现在就去收拾金银细软捡着值钱的东西带上等到了回京的时候也就不必显得仓促。”
聂灵山又叹了口气:“你就说陛下当初看中咱俩什么了吧。”
朱小祝:“我都替陛下觉得不值。”
聂灵山道:“咱俩出歌陵之前陛下还说给咱俩升官来着。”
朱小祝道:“不是升官了吗。”
聂灵山抱拳道:“陛下实在不是我俩忠心不够而是”
朱小祝也抱拳道:“陛下别听他胡说八道就是我俩忠心不够而且贪生怕死。”
聂灵山看向他:“有必要这么真诚?”
朱小祝道:“陛下又听不见。”
俩人正说着呢门帘被人从外边挑开俩人竟是谁都没察觉在看到辛先生迈步进门的那一刻俩人全都吓了一跳。
他俩同时起身行礼:“殿下。”
信息眼前若无其事的坐下来看了看桌子上的酒菜忍不住有些可怜这俩家伙因为配酒的只一盘水煮花生米。
辛先生坐下来示意那俩家伙也坐下来那俩真的战战兢兢坐下的连屁股都不敢坐实了。
辛先生捏了一颗花生米放进嘴里然后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按理说你俩也不该有什么心理负担。”
辛先生一边咀嚼这花生米一边说道:“你们两个在林叶这看起来混的也不好下酒菜就一个花生米还是煮的连个油炸的都吃不上么?”
他说到这看向那俩货:“所以你俩去陷害林叶有必要存在什么心里的负担?”
聂灵山道:“殿下实不相瞒这水煮花生米还是我们两个从食堂偷来的。”
朱小祝道:“酒也是偷的。”
辛言缺又叹了口气他觉得陛下挑了这样两个人可能是陛下有史以来第一次打眼。
“刚才你俩说下要跑路?”
辛言缺把酒壶拿过来直接用酒壶对着嘴把剩下的那点酒都给喝了。
那俩货看着一个张了张嘴一个伸了伸手。
“你们两个连背叛陛下的胆子都有却没有胆子去陷害一个大将军难道说在你们眼中林叶比陛下还要可怕?”
朱小祝认真的说道:“陛下这不是不在眼前么。”
辛言缺此时回过味来他问聂灵山:“为什么你俩偷的酒滋味会如此寡淡。”
聂灵山道:“因为兑水了。”
朱小祝道:“偷来的时候就半壶我俩怕不够喝所以又兑了半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