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默默计算过。
从流沙阵起到现在,应该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这个时间,足够活下来的人逃离瓶山,回到营地之内。
不过这会儿陈玉楼等人一定是惊魂未定,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他只需要找个借口就行。
老熊岭深山老林,地下满是落叶化成的腐泥,加上如今又是寒冬季节,落雪沉地。
一路都是泥泞不堪的小路。
绕是许愿,走了一会儿也有些吃力。
“系统!”
找了棵大树靠着,许愿拿出水壶灌了几口,忽然想起了什么,心神一动,轻喝了声。
顿时,一道虚拟光屏出现在视线内。
宿主:许愿
身份:五脉白门传人
技能:形意拳、八卦掌、枪械精通、大破灭五行剑气、双指探洞、宗师级中医技能、语言精通
物品:七星龙泉剑、诸葛神弩
任务:一、于长沙城中签到,二、收集三块陨玉。
兑换点:12750
“商城!”
心念一动,视线中光幕之上出现了无数物品许技能。
“系统,兑换古文字精通。”
“好的,宿主。”
随着许愿话音落下,积分顿时减少了三千,随之他脑袋不由得一疼,无数关于古文字的知识灌输到了他的脑海中。
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
系统灌输到他脑海中的古文字涵盖了现今许多的古代文字,甚至连古代一些小国的文字都有,巴山文自然也有。
许愿关闭了系统,从纳戒中取出了天书异器,仔细的看着上面的巴山文。
“纸人术!”
看着头一行那几个字,许愿目光一喜,不由得出声道。
平复了一下心情,许愿继续往下看。
这纸人术跟道门的撒豆成兵极其相似,可以剪纸成兵,不仅可以用来倒斗,还可以用来战斗。
记住玉牌上的纸人术之后,许愿就将玉牌收了起来,现在不是仔细研究纸人术的时候。
许愿起身继续前进,不到一个小时就回到了营地之外。
和他预料的差不多。
营地里充斥着一股绝望的气息。
原来加起来将近千人的队伍,眼下至少折损了几百人,死里逃生活下来的盗众也是面如死灰。
进入营地。
许愿了解了下才知道。
瓶山地下发生的事远远超乎了他的预料。
不但死了数百常胜山响马和当兵的,连罗老歪也死在了流沙阵中。
这年头命如草芥,死了也没人在乎。
但罗老歪不同,手底下无数人跟着他吃饭。
他一死,那帮扛枪的匪众根本没人约束的住,在这乱世里将会成为一个巨大的隐患。
即便是陈玉楼也为此事颇为头疼。
他虽是卸岭魁首,在绿林道上也威名赫赫,但这次大势盗取瓶山古墓,非但没能成功,反而折损了无数兄弟,总瓢把子威信扫地。
从瓶山离开几天都是彻夜无眠,方寸大乱。
三盗瓶山却是这样一个结果,陈玉楼沮丧到了极点,只觉得自己这辈子的野心,在一朝之间尽数化为了泡影。
陈玉楼见到他之后问了一下他怎么回来的,许愿按照之前想好的借口说了一下,就糊弄了过去。
然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许愿就拿出了玉牌继续研究。
一夜的时间悄然而过,许愿拿起了从系统商城中兑换的老纸,手指飞快的在纸面上划过,很快就剪出了一个人形的模样。
点了一滴鲜血在纸人眉心处。
许愿又低声念了几句。
很快就看到了无比诡异的一幕。
纸人竟然从桌面上一下站起,随后晃晃悠悠的朝门外走去。
呼~
看到这里。
许愿不禁长长的松了口气。
充满血丝的眼睛里,也泛起了一抹亮色。
一夜时间,就将如此神秘的纸人术入门,不得不说,他在巫术上的修行天赋着实不错。
纸人还没回来,红姑娘却过来了。
原来是陈玉楼请他前去议事。
等他到的时候才发现,鹧鸪哨师兄妹三人也在。
“陈把头叫我们来,不知道是为了何事?”
一看陈玉楼脸色就知道,他恍惚无神,估计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应付局面。
常胜山的、卸岭的加上罗老歪那帮匪众手下,几乎所有的担子全部压在了他身上。
“许兄弟,不瞒你说,这几天我已经方寸大乱。瓶山古墓盗取失利,罗帅也身陷其中,我总得给大家一个交代才好。”
“那陈把头的意思是?”
“我打算再进瓶山,势必要找到古墓才是
听到这话,许愿心中不由一跳。
哪还有什么瓶山古墓,那底下就剩几块棺材板子了,连尸体都没留下。
他们一旦真找到那里去,到时候肯定会无功而返。
所以许愿想了想,立刻说道,“前路已经被堵死,陈把头再下瓶山的话,也是水中捞月。”
“与其继续损兵折将,我倒觉得不如重新换个地方倒斗,也好让道上人看看陈把头的能力。”
这话一下说到了陈玉楼心里。
他其实也这么想过。
毕竟丹井已经被流沙彻底掩埋,就算有鹧鸪哨帮忙,动用那神鬼莫测的搬山填海术,但想继续深入终究是难如登天。
而且就像许愿说的,再下瓶山,只怕会折损更多的人手。
到时候更加不好交代。
起身在原地转了一圈,陈玉楼心中千头万绪,忽然间,一道灵光闪过。
“倒还真有个地方,那墓中金玉宝货,恐怕上辈子都花不完。”
“不知陈兄说的是何处?”
听到他这话,连鹧鸪哨也有些心惊。
历代倒斗之人多如牛毛,其实天底下的古墓被盗者甚多。
就如他之前去的夜郎王墓,处在深山之下,无人知晓,不也被前人盗掘一空?
而且陈玉楼还不至于在这件事上去说谎。
“澜沧江畔遮龙山后,乃是古滇国献王墓,那地方奇绝凶险,从无有一人进去过献王墓?”
许愿一猜就知道陈玉楼说的是这个地方,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安静的听着。
“远在云南?”
不过鹧鸪哨只是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不愿,毕竟此去跋山涉水山高路远,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是,不过鹧鸪哨兄弟和小哥却不必担忧。”
陈玉楼眼神透亮,重新涌起一抹自信之色。
“这件事必然要精心准备的,我打算年后再去探那献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