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那为什么现在一点都不凶了？”
“因为...”容栾低头看着颜宁白净俏脸，“因为对着你呀，我又怎么凶得起来呢？”
容栾想起自己初见颜宁的时候，虽然惊叹于她的美丽，但美人这世间千千万，她也不是独一个。后来相处久了，慢慢地被她的聪明机灵所吸引，觉得她这人有趣。直到那一次在密道，自己第一次动了心，从那以后，颜宁这个名字就像让人上瘾的毒药一样，他再也戒不掉了。
少年的情话让少女情不自禁红了脸庞，空洞的眼神里也有了神采，继续好奇地问道：“那你当时是怎么喜欢上我的？”
“阿颜这么好，就算当时不喜欢上你，换成现在我依旧会喜欢上你的。”虽然话说得肉麻，但容栾真是这么想的。
自己一出生，就得被迫接受漂泊的宿命。他从小跟着父母东躲西藏，但最后还是得亲眼看着父母死在自己的面前，而他不能喊不能哭，只能跟着老奴逃跑。后来老奴也死了，自己也奄奄一息，好在有人路过救了自己一命。
但这一命，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不到五岁，他就要学习杀人，每天练武，从不能睡个安稳觉。因为很可能这一睡就没有醒来的时候了。不过命运或许还是眷顾他的，他遇到了师傅又遇到了阿琛，他们就像是自己灰暗生活投来的一束光，好让他一个人即使在黑暗中也能孑孓独行。
而颜宁是什么呢？
她就像是自己再继续走走就能等到的天明，能将他从黑暗中彻底拉出。让他开始对未来有了期待，今天和明天终于有了区别。他强烈地感觉到活着的意义，而这意义是颜宁赋予的。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爱上颜宁，但爱上了他不想撤退，不想保留。
他只想以容栾的身份好好照顾颜宁，不是墨染，也不是...
白子安。
容栾的回答让颜宁非常满意，虽然眼睛瞎了但是自己的感觉却更加灵敏了，能很轻易地分辨出容栾说的话是真是假。她拿起另外一只手，摸向了容栾的脸，嘴里还嘟囔着，“我都忘记你长什么样了，不知道这么摸一下还能不能想起来？”
伸出手，她先是摸到了容栾高而挺的鼻梁，这是即使看不见也能知道是非常漂亮的鼻子，有这样的鼻子容栾的五官一定非常立体吧。再往上是长长的睫毛和深邃的眼窝，最后她的手来到了嘴唇，容栾的嘴唇软软的，嘴角微微翘着，还有很明显的唇珠。
颜宁仔细比划着每一个五官的位置，来想象容栾的样子。她轻轻摩挲着容栾的嘴唇，手指甚至还轻轻碰到了容栾的牙齿，沾上了一点水渍。
容栾不自觉地吞咽，轻颤地问道：“阿颜，你这是做什么？”
“当然是”话没说完，颜宁就将自己的唇覆了上去，轻轻地啃咬着。
“吻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