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弯弯偷偷摸了摸鼻子，她的坦白并没有把周北皆吓跑，她突然觉得，她从前的担忧太过多余。
她抬头看了看陆姜回：“周北皆对我来说就和顾意一样，是亲姐妹。”
“姐妹？”陆姜回好笑地提高音调。
“嗯！虽然我不会喜欢他，但是你要对我好一点。不然的话……”林弯弯装腔作势地抬起下巴。
陆姜回饶有兴趣地等着下文。
她一脸神秘地低声说：“不然的话，他们会打死你的。”
陆姜回：“……”
他笑出了声，这才是林弯弯，调皮捣蛋，天真烂漫，他实在看不得昨晚她惊慌失措一脸茫然的样子。
“好，如果我对你不够好，就让他们打死我，我不还手。”
随着他越靠越近，声音也越来越低，说到最后变成了气音。
林弯弯鸦羽般的睫毛颤了颤，受惊般把眼睛闭上了。
陆姜回笑了笑，刚要低头，就听敲门声响起。
林弯弯一惊，忙把他推开。
面对陆姜回询问的目光，她义正言辞：“影响不好！”
陆姜回决定把来敲门坏他好事的人腿打断。
沈清站在门外，嘴里叼着根巧克力棍。
顾意不喜欢人抽烟，他在她面前常常叼着根没点燃的烟过过瘾，后来干脆找了个替代品，一副决心戒烟的样子。
他的代替品差点戳上来开门的陆姜回。
沈清把巧克力棍拿下来，刚要开口，就看见屋子里探头探脑的林弯弯。
沈清：“……”
“陆姜回你丧尽天良，我在外面奔波，你在这里谈恋爱！”沈清愤愤不平，“你要怎么补偿我？”
说完他还不过瘾，探头朝林弯弯吼：“夫债妻还，林弯弯，把顾意嫁给我，我就原谅你们，”
林弯弯在里头凉凉地应：“那你还是不要原谅我们了。”
沈清瞪大了眼睛，完了，这小姑娘被陆姜回带坏了。
他还要说话，就被陆姜回一巴掌推了出去。
一直到了回廊里，沈清拍开陆姜回的手，骂了一声“白眼狼”，这才恢复正常。
“查到了？”陆姜回的声音也沉了下来，少了刚才的轻快。
沈清看他一眼：“杜小葵的确出国了，走得很匆忙。林弯弯说的那个金毛，没查到，像是有人故意要把他的信息抹掉一样。”
沈清挑了下嘴角：“顾叔说的那家心疗俱乐部，我今天早上去了一趟。”
陆姜回看着他，等着下文。
“俱乐部的负责人不姓李。”沈清用舌头抵着嘴角笑，“姓陆，叫陆茹。”
闻言，陆姜回眼里精光闪现，他看着沈清，仿佛有些不确定：“姓陆？陆博齐的陆？”
沈清挑眉笑：“猜对了、”
陆、周、李、卫、沈、罗、程，陆姜回的大徒弟陆博齐，被他借走了智慧。
陆姜回深吸一口气，有些无可奈何地笑出来：“沈清，你有没有发现，在遇到弯弯之后，我出乎意料地走运。”
他找了数百年都找不齐的人，如今接二连三地浮出水面。
“还有更有趣的。”沈清刚才靠在柱子上，“咔嚓”一声把巧克力棒咬断，“陆茹，未婚，从小不聪明，但学历倒是挺高，那些猫腻我不说你也懂吧？还有个神秘男友，这个男友据说谁都没见过，可我查到了……”
他邪魅一笑：“姓李，名东洋。”
沈清被巧克力腻得龇牙咧嘴的：“这下可真齐了。”
陆姜回眉毛不自觉地挑了挑，看着他夸：“功臣。”
“别！”沈清摆手，“你一夸我我就浑身不舒服，反正，也就这些了，看来李家手段通天，除了一个名字，其他信息都被盖住了，我什么都查不到。”
沈清这个情报网还是陆姜回帮着建立起来的，为了找寻徒弟们的后人，他甚至把网撒到了国外，所以连沈清都查不到的，才是真的棘手。
“肖瑶呢？”
“和我在电话里说的差不离，是个娱记，爱好演戏，常去跑龙套，是心疗俱乐部的会员，失踪半年了，这女孩子没什么亲戚朋友，消失了都没人找。”
陆姜回沉吟一会，松了一口气：“从俱乐部着手吧，继续查，能查到多少是多少。”
“行，我和顾叔聊聊，他接触过，多少知道些。”沈清没骨头似地靠在柱子上，“陆茹呢？要去找她？她和李东洋混在一起，恐怕……”
陆姜回垂眼：“总要试试。”
“行吧。”沈清站直了，“如果这一次，解决了李家和陆家，就差一个了。”
陆姜回微乎其微地应了声，目光却投向林弯弯的房间，那个姑娘正托着下巴，摆弄着摆在窗前的一盆多肉。
“就差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