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东莱这边的家族来说几乎是谁来掌握统治权都无所谓不去打扰他们过自己的小日子就好。
所以了东莱当地的贵族已经从妫姓陈氏的所作所为判断出一些什么并且很清楚智氏随时都会入主拜访智瑶是一种示好再来就是表达会交税其余不要去打扰他们。
智瑶从司马穰苴那里得知东莱贵族表达的意愿好歹是忍住才没有脱口来上一句“精神病”的骂声。
那些家伙怎么想的要搞那种“国中之国”的操作。
即便是“国中之国”也不是那种形式该交的税必须交该纳的赋一次都不能少。
司马穰苴说道:“历来如此齐国无可奈何。”
齐国是齐国。他们一直在遭受晋国的打压与威胁不敢用强硬手段对付东莱贵族害怕乱起来被晋国有机可乘。
可能是那样几代齐国的国君没能解决导致东莱这边的贵族成为历史遗留问题。
智氏不是吕氏智瑶也不会是齐国的历代国君东莱那些人想拒绝纳赋只能说是在想屁吃。
第一次接触让智瑶对东莱的贵族感官极差做点什么则是没有必要。
当然因为智瑶对东莱的贵族有恶感未来的东莱贵族肯定有罪受。
可以想象一点以后被针对的东莱贵族他们会觉得智氏很过分怎么一点点小要求都不愿意接受。原因?他们从姜姓吕氏得到那种待遇后来妫姓陈氏也不管不问视作一种理所当然了呗。
几个月的巡视下来智瑶并不是完全安全仅是想要刺杀的谋划就多达三十余次。
可是智瑶连“惊”都没有。那些谋划者没有真正展开行动就带着手下一块入土。
一直到临近冬季智瑶从“临淄”动身先去“濮阳”向智申汇报巡视的过程与结果随后再返回“新田”。
当前“新田”已经到处在传智氏将齐国灭掉的消息并且还知道一个叫夏的公孙被迁徙前往“无棣”继续祭祀姜姓吕氏。
晋君凿特意邀请智瑶进宫一见想要询问怎么处置新到手的城邑。
智瑶却只是让程宵代为婉拒丝毫没有想入宫的意思。
倒不是智瑶忧虑入宫得不到安全保障。
当前的阍卫是程宵宫城里面充满了老智家的人智瑶也不可能孤身一人入宫甚至智瑶走到哪身边随时随地都有至少十名甲士保卫问题是一些风险没有必要去冒啊。
“君上诸事不晓安心享乐便是。”智瑶面对魏驹是这样说的。
回到都城之后一些该有的社交肯定必不可少智瑶第一个邀请同分量的客人便是魏驹。
面对智瑶对晋君凿表现出来的不尊重魏驹的表情有些发木。
没错是的晋君凿已经没有实权并且不是从晋君凿才这样早在晋定公在任时就出现了相同的情况。
只是呢?一些表面上的尊敬总该是要装一装的。
轮到智瑶连装都不装搞得魏驹充分认知世道已经变了。
“吕氏迁都‘无棣’齐地归于智氏仅以此觥相贺。”魏驹说是道贺脸色却是无比复杂。
齐国没了啊!
不对齐国变成了一城之国。
如果没有出现大变齐国的命运已经注定跟退出历史舞台根本没有区别。
既然智氏要兼并齐国没有可能留下占据东莱的陈国是吧?
魏氏获取东部的情报会比较慢重视起来之后则必然知道陈国的现状。
得到一系列情报的魏驹总觉得智氏和陈氏有所勾结无法判断两家是什么时候搅和到一块认定齐国的灭亡就是内外勾结导致。
魏驹唯一不明白的是陈氏到底中了什么邪搞来搞去好像什么都没有获得还心甘情愿向外迁徙把所有好处留给智氏。
有太多疑问的魏驹很想问理智又制止开口问出来结果在与智瑶见面时会一直出现失神的举动。
“鲁使前来哭诉智氏有亡鲁国之心。”魏驹回过神来比较突然地说道。
这事智瑶知道。
首先智氏为了将盗跖所部堵回鲁国进行了跨境作战顺带还拐走了小五六万鲁人。
那五六万鲁人什么情况?他们因为盗跖四处肆虐失去安生过日子的环境鲁国君臣又完全无视智氏接纳是给他们活命的机会。
鲁国君臣不那么认为他们只知道智氏跨境作战还掳走很多鲁人并且智氏对齐国的行动将他们吓坏了有用没用赶紧派人到“新田”哭诉希望或恳请晋国另外几个卿位家族干预或劝诫智氏别太过份。
然后智氏非常轻易就占了“艾陵”近一步吓到了鲁国君臣可算让三恒不再坐视盗跖所部的乱窜出兵将盗跖所部逼向小国林立的区域。
智瑶根本不接魏驹的话茬心中则是想道:“跳呗!现在跳得欢日后拉清单。”
魏驹见智瑶不接话脸色稍微僵硬了一下下很快重新挂上笑脸说道:“驹已驱离鲁使。”
这件事情智瑶还是知道。
能算作是魏氏跟智氏想要建立一种默契魏氏帮忙处理智氏的麻烦智氏也在针对郑国上配合魏氏。
用一句很恰当的话来说智氏与魏氏建立默契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是在干狼狈为奸的事业了。
智瑶对怎么跟魏氏相处的想法比较直接。
魏氏能跟上智氏的脚步?大不了就是两家一块把晋国分了。
如果魏氏落后智氏太多?代表着智氏已经有实力扫灭其余的卿位家族凭什么不独吞呢!
魏驹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智瑶脸上的笑容再看智瑶的眼眸有一种心悸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