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的一些事实已经容不得周治有所怀疑了。
先是户部尚书被拿下介休范家被下旨诛灭。
然后又是刑部尚书被抄家朝堂内三大世家的官员被清理了一大部分。
难道这真只是清查户部或是周辰这位皇帝为了太师的事要对付三大世家吗?
之前周治还觉得这是周辰这位皇帝因为太师的事在对付三大世家并不知道三大世家和他谋划的事情。
可是现在经过计无生的推测和提醒。
周治才意识到是他自己太自信了。
再加上东厂派人去蜀地暗查他这位蜀王这就已经说明计无生的推测无误。
他的那位皇兄已经知道了他和三大世家谋划的事情。
这才借着清查户部的理由来清理户部尚书和刑部尚书他们这些三大世家在朝堂上的势力。
恐怕那天在慈宁宫他的那位皇兄告诉他太师闻仲战死的秘辛也是有意为之。
目的就是为了混淆视听。
顷刻间周治想通了一切。
周治的智谋不低。
从之前皇宫那些事情的算计来看就可以看出周治的算计比起逍遥王周潜还要深。
可就是这样深算计的周治在想通了这些事的一切后不由的感觉浑身发冷。
周治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把周辰放在眼里过。
在周治看来周辰也就是运气比他好一点罢了才坐上了那个位置。
要抡起能力和算计。
周辰比他这个皇弟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但是现在经过这件事周治才认识到他和周辰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
他的算计是小算计的棋子而周辰却是布局的执棋者。
自始至终在周辰的棋盘里他这个蜀王就像是一个小丑一样跳来跳去。
周治脸色慌乱的来回走动着。
现在他和三大世家的谋划已经被他的那位皇兄知道了。
那不用说他们的一举一动恐怕都瞒不过他的那位皇兄。
这下该怎么办?
周治大脑飞速的运转着。
来回的走了几圈后周治抬眼看向了计无生;“计无生你既然推测皇兄他已经知道了咱们的谋划。”
“那你说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三大世家的人手都已经到了洛阳。”
“一切都已经计划好准备开始了。”
“这个时候还有其他办法吗?”
周治看着计无生有些焦躁。
本来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有人知道事情。
却没想到根本就没有瞒住别人。
这让一向沉稳睿智的周治也一下子有些失了方寸。
计无生沉吟了片刻开口说道;“王爷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陛下只所以没有立马动王爷就是因为陛下不想引起太大的动荡想要先清理三大世家在朝堂上的力量。”
“乘着陛下还不知道王爷已经看透了这些事情立马动手。”
“曹正淳和吕布都不在了洛阳说不定还有机会可言。”
“否则拖的越晚越希望不大。”
计无生也感觉到了棘手。
不过再棘手计无生也知道现在的事情已经没有退路可言了。
就算不动手宫里那位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等宫里那位把三大世家在朝堂上的力量清理完了那他们就更没有希望了。
所以现在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立马动手说不定还能拼出个结果来。
听到计无生的话周治重新的坐在了主位的椅子上。
经过最开始的慌乱周治也逐渐的恢复了沉稳。
周治皱着眉头沉思着。
周治知道计无生说的没有错现在他们已经没有退路可言了。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只有向前放手一搏才有机会置之死地而后生。
要不然他们的下场都只有一个。
那就是死。
周治不知道他的那位皇兄知道了他和三大世家的谋划对他们有着什么样的布置。
但只要曹正淳和吕布不在那他们谋划的希望就很大。
周治可不相信周辰的底牌还能翻出一个像吕布和曹正淳这样的半步天人来。
要知道这样的半步天人可不是大白菜。
周治看着计无生一脸凝重的说道;“计无生本王的皇兄既然已经知道了咱们谋划那就肯定有所准备。”
“不用本王多说你应该知道这件事关乎着咱们所有人的生死。”
“你有何策可以教本王?”
周治望着计无生。
计无生立马拱手道;“王爷之前的谋划已经出现了一些意外要立马做一些改变。”
“还请王爷说出所有的布置。”
“我为王爷查漏补缺多做一手准备。”
周治闻言后点了点头也没有隐瞒将他的所有的布置都说了出来。
慈宁宫。
太后听完了老太监的话软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了好一阵子才勉强的稳住了心神。
这也是太后这种沉浮后宫多年早已经经历了不少的大风大浪。
要是换做其他人还不一定能怎么快就能恢复沉稳。
太后脸色一个劲的变化着皱着眉头想着这件事该怎么办。
太后知道以着蜀王周治所做的这些事情。
不管是勾结丞相和世家豪门想要造反。
还是之前涉及到了宫里的那些毒害之事。
都是足以杀几次头的死罪。
但太后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蜀王周治死。
因为蜀王周治是她的儿子是她最宠爱的儿子。
作为一个母后太后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死。
所以太后要想办法保住蜀王周治一命。
而在这种情况下想要保住蜀王周治一命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对于这一点太后心里比谁都清楚。
沉思了片刻后太后看向了跪在地上的老太监;“无舌马上去准备哀家要立马出宫去蜀王府。”
“至于你的事情等哀家回来再做处置。”
太后看着跪在地上的老太监冷声的说道。
在太后的心里老太监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先不说老太监敢牵扯造反和宫里那些毒害之事就是光凭老太监敢瞒着她这位主子这一条太后就已经判了老太监死刑了。
作为一个家奴敢期满主子这本身就是一种找死的行为。
没有一个主子能够容忍的了自己的奴才敢期满自己这种事情。
“是太后。”
挨了太后一茶杯老太监的头上并没有受一点伤。
老太监连忙起身去准备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