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准确一点说周可夫的死也并非是无法接受——无法接受的是木牧擅自私杀元帅周可夫假传圣旨冒领西征军大帅之位私自决定西征策略允许将士将战利品据为己有……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犯大忌讳的事情。
李牧这样的行径绝对不是一个臣子该做的事情。
只有皇帝才能如此行事。
这么做是不将皇帝放在眼里。
形同叛逆。
如此臣子本事越大越可怕。
留不得。
“陛下这个李牧实在是目无君上胆大妄为这一次不给他一些教训只怕是日后更加可怕的事情他都做得出来。”右中丞范敏以头扣地大声地道。
“陛下范大人言之有理啊。这等行径如果不加以严惩日后人人效仿陛下当何以自处?”军部大佬柯轶伦也是大声地道。
他是周可夫的老友也是儿女亲家。
皇帝脸上的怒意更盛。
他看向肖啸道:“你说说看。”
肖啸深深跪倒道:“臣有罪。当初乃是臣力主将木牧招纳至殿下麾下当时却没有想到此人竟然会如此丧心病狂肆无忌惮行此大逆不道之事臣愿罚俸谢罪。”
“哦?”皇帝道:“你也觉得木牧该死?”
肖啸道:“的确是罪大恶极。”
皇帝淡淡地道:“木牧当初可是为你开脱了不少事情啊……唉你来说当如何处置木牧?”
肖啸闻言心中猛地突了一下。
天威难测。
陛下刚才说这种话心中莫非对于木牧还有认同?
肖啸跟随皇帝这么多年自是知道这位陛下多疑多虑的性格一下子这么多的人都说木牧的坏话欲置之于死地反而会让他想的更深一层反而不想杀木牧。
一念及此肖啸射深吸了一口气。
他想了想话锋一柔道:“陛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木牧的确岁罪无可赦但念在他曾为陛下立下大功而且这一次也是他力挽狂澜击败魏羡山等人……陛下刘公公去宣旨已经一日相信木牧已经在返回的路上了等到他来了陛下可以亲自质问他给他一次解释的机会。”
“若是木牧抗旨不尊对抗陛下该当如何?”军部大佬柯轶伦道。
皇帝的面色骤然又冷森了起来。
若是发生这种情况那绝对是对他微信威望的巨大打击。
他以前是多么重新木牧啊。
正在这时外面传报之声传进来。
“陛下木牧统领返回在殿外求见。”传令宦官道。
大殿之中的所有人闻言都是心中一震。
木牧还真的听从圣旨回来了。
而且还这么快?
这说明什么?
说明木牧在接到圣旨之后没有丝毫的犹豫第一时间就往回赶根本就没有不尊圣旨对抗皇帝的意思。
很快李牧大步走进皇级殿。
皇帝的目光落在李牧的身上。
“臣拜见陛下。”
李牧面色肃穆地行礼。
皇帝盯着李牧看了许久才道:“木卿不必多礼来人啊赐座。”
有宦官搬着椅子过来让李牧坐下。
肖啸、范敏和柯轶伦等人面面相觑心中想法近乎于相同:什么意思?陛下刚才还怒不可遏怎么见到了木牧却如此和颜悦色地厚待?
“肖中丞和诸位爱卿都有话要问木卿。”
皇帝缓缓地道。
他的目光一扫肖啸等人。
肖啸顿时会意来到李牧面前咳嗽了一声道:“木统领关于周老元帅之死有人说是你杀的你可有话说?”
李牧很光棍地道:“没错是我杀的。”
嗯?
众人都是一怔。
这么干脆地认罪一点儿都不辩解的吗?
“你这狂徒为何杀害周老元帅?”柯轶伦厉声质问道。
李牧将当时的情况讲了一遍理直气壮地道:“彻底击溃东玄仙门入侵大军的机会当时就只有那么一次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而周可夫心中所想并不是为陛下分忧也不是收复失地而是夺我之功争权夺利这种欺世盗名的大帅我当为陛下诛之。”
“你……你这是狡辩。”柯轶伦怒吼道。
李牧懒得理会这个老家伙。
他起身行礼道:“陛下臣所做一切皆是为了陛下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当时的情况机不可失若是错过收复我皇极崖失地将会漫长艰苦损失更大周可夫短视愚昧一味阻拦眼看着战机就要被延误臣不得不当机立断将其斩杀……事实证明臣的做法是对的若非如此西境六城只怕还在东玄仙门的手中若是等他他们站稳了脚跟那没有数百年的战争国土难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