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不知想到了什么轻蔑一笑眉眼中满是算计再不复先前的温和。
……
回去之后顾九换了轻便的衣服便出门了。
白术不放心她一个人想要跟着却被顾九拒绝只笑着嘱咐道:“你们在家里守着便是我过午便回。”
她今日去衙门那边听审白术这丫头胆子小回头不知又要跟自己念叨些什么呢。
自家小姐态度坚决白术只得答应十分担心的目送着她出了垂花门。
因着先前请安的时候耽误了些时间如今到府衙的时候已然开堂了。
这老道士涉嫌的是杀人所以今日是公审百姓们围观的不多却也有三四层了顾九到的时候正听得堂上官员拍了惊堂木:“嫌犯庄子期你假冒道士招摇撞骗在先奸杀花娘牡丹在后本官问你你可知罪?”
今日的老道士着了一身囚衣较之先前倒整洁了几分只是一张脸上惨白如纸说话时气若游丝:“草民一未招摇撞骗二未奸杀花娘大人红口白牙定罪草民不认!”
顾九看到堂上那个官员的时候就先皱了眉。
她认得那人乃是南城兵马司的指挥使名唤赵州。早先的时候因着顾家在南城有铺面他还过去打过秋风。
这样一个人来审案让顾九的心顿时悬了起来。
“庄子期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
赵州手中惊堂木重重的拍在桌案上沉声道:“人证物证俱在可由不得你不认。来人带人证!”
随着他话音落下就见衙役们将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妇人给带了上来。
那妇人正是怡春院的老鸨她谄媚的磕了个头:“民妇叩见大人。”
赵州指了指地上被白布遮盖的尸首问道:“你再来确认一次此人可是你怡春院的花娘?”
衙役们揭开白布老鸨吓得哆嗦了一下声音里都带着颤抖:“回大人正是我女儿牡丹。”
怡春院不大里面就五六个花娘且都是老鸨花钱买回来教养的寻常都称作女儿。
然而此时这个女儿显然有些吓到了她。
那尸首被放置了两日虽是初春时节却已经有了臭味儿。露出的脸上生了尸斑青白的模样瞧着格外吓人。
虽然先前已经被带着辨认一次了再次看到老鸨还是吓得腿肚子发软。
她深吸一口气稍微平复了心情才继续道:“前日晚间这老道士自后门而入说要寻花娘作乐指名点了牡丹。原本我是不愿意的毕竟牡丹生的美寻常陪得都是有些银钱之人谁知他径自拿了二两银子出来我一时见钱眼开就同意他将牡丹带了出去。”
老鸨说到这儿又多了哭腔:“可谁知道这个杀千刀的竟然杀了牡丹!我苦命的女儿啊大好的年华怎么就葬送在这么个糟老头子手里啊……”
她话音未落便听得庄子期愤怒吼道:“一派胡言这都是污蔑!我从未去过什么勾栏院更不认识你这个什么女儿大人这都是她的一面之词!”
他额头青筋曝气一双眸子被气得赤红却因着被衙役们辖制连动弹都不得。
见他几欲发狂的模样老鸨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却不小心踢到了尸首越发吓得腿肚子发软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
她这一连串动作却是勾起了尸首揭开一半的白布将她完整的展露在了众人面前。
顾九先前已然挤到了人群之前此时正对着女尸相隔几米却是将她看了个真真切切。
那女尸身上衣服被撕碎皮肤上还残存着被凌虐之后的痕迹因着尸身的肿胀让那些纵横交错显得越发触目惊心。
顾九只看了一眼便瞬间觉得头皮发麻可不等她移开目光就被一物吸引瞬间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冰水似的定在了原地。
那个女尸的耳垂上悬着的耳坠……
她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