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这么多年的情意秦钊虽然还在跟她生气可现下自知理亏只得小意安抚道:“我心里有数我只泽儿这一个亲生儿子难道还能亏待了他不成?”
他说到这儿又想起来秦峥这不日就要搬走除却显而易见的弊端之外有品出几分好处来。
至少日后这明国公府是自己说了算的!
念及此秦钊复又低声道:“你放心过两日等他们搬走了你跟泽儿还有瑶儿就搬回来住咱们一家人好好儿过日子。”
他这次遭逢劫难得了这样的脏病秦老夫人又瘫痪在床他着实是作不动妖了。
不过福祸相依能换得一家人团聚也算是一件好事儿。
秦钊靠过来的时候方清顿时有些作呕毕竟她身上的脏病可都是秦钊给自己的!
但她到底是不敢表现出来只能轻轻地点头道:“您说的是。”
……
只是二人都没有想到他们的算盘根本就打不响。
秦峥的确没有食言当天下午便将折子递了上去到了第二日的时候皇帝的批复便回来了。
准许秦峥辞了世子之位也准了他另行开府的请求。
只是与这一道批文来的还有另外一道圣旨。
彼时归九院里的东西已然收拾妥当那些大件儿的东西昨日便挪到了新房中剩下的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儿还被装了满满当当的一马车。
顾九才吩咐人先将这些东西送去新家自己正在看空荡荡的院内有什么遗漏的没有就见白术快步走过来轻声回禀道:“小姐宫里来人了说是宣旨呢。”
闻言顾九微微一愣问道:“可说是给谁的圣旨不曾?”
白术点头道:“说了是给国公爷的您可要过去?”
这会儿秦钊他们都换了衣服去了正厅按理说来顾九也是要过去的。不过她们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眼见得就要走这府里的事情跟她们关系其实也不大了。
听得这话顾九嗤了一声道:“我过去做什么?东西都收拾好就走吧。”
赵嬷嬷她们已然先随着去了新家这会儿只剩下了顾九主仆二人。
白术最听顾九的话顿时笑着应道:“是。”
她也不耐烦去见那些人呢。
主仆二人说说笑笑的去了垂花门马车便在那里候着。
待得上马车的时候隐约听到女人的尖叫似乎还夹杂着哭声:“怎么会这样?!”
那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旋即便有杂乱的呼喊声:“快请府医过来!”
被气晕过去的人是方清。
秦钊一面吩咐人请府医一面神情难看的询问那内侍监:“公公皇上怎么会下这样一道圣旨?可是我做错了什么?”
皇帝准了秦峥辞去世子之位不假可是与此同时他又下了另外一道圣旨将秦钊从明国公直接降成了明阳伯!
国公爷跟伯爷听起来只是差了两个品级可待遇却是天上地下。
且皇帝还在圣旨里将他狠狠地申斥了一顿不但罚俸三年连带着还将他的官职给撸了。
这相当于什么?
相当于他不但未来三年都没有收入且还搭上了自己实际捞好处的官职只保留了一个毫无用处的伯爷头衔!
简直是屋漏偏风连阴雨倒霉到家了!
方清已然因为这个致命打击给气晕过去了秦钊虽然还清醒着可也是叫苦不迭询问那内侍监的声音勉力保持着笑意然而浑身都是发抖的。
闻言那内侍监则是一甩浮尘不动声色的往后离了两步心里嫌恶面上倒是带着笑意:“我说伯爷这您问杂家可是问错人了杂家只是奉命传旨哪儿知道皇上怎么想的?不过若是有时间您也可以去外面打听打听说不定会有答案呢。”
不说别的单说他这一路过来便听到多少关于明国公府的流言蜚语?
皇上虽然身在宫中可这天下四海的消息那个能逃脱了他老人家的法眼?
如今秦钊这恶心事儿传遍了秦峥在这个时候递了折子用意可见一斑。
这个处罚不但是震慑了秦钊还带着几分给秦峥出气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