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了膳乔裴正准备带朝辞出去消消食却有一内侍突然说有事通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后乔裴顿时神色就沉了下去。
“怎么了?”朝辞歪着头颇为担忧。
“没什么突然件要事不能陪你消食了。”乔裴揉了揉朝辞的头。
朝辞闻言眼前一亮面上又故作懂事地说:“那你先去忙吧。”
“你可不能趁机偷懒不去消食我会叫碧云看着你的要是你偷懒了明日便不带你出宫了。”乔裴说。
朝辞顿时脸色一垮丧丧道:“哦……”
…………
离开朝辞的寝宫后乔裴出了宫去了丞相府。
朝决的府邸。
说起来乔裴跟朝决虽说是过命的兄弟但是在朝辞与乔裴定情后为了争朝辞住在哪边也撕了一次脸皮。
后来吵了半天决定朝辞上半月住宫里下半月回朝府。
朝决老大不乐意了他朝家的人怎么就住别人家去了?奈何抢人的是一国之君自家弟弟又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没办法。
朝辞也不是真的那么偏好不容易和大哥相逢他其实也很珍惜。但毕竟他与乔裴已经在一起了虽说成亲才能同住但如今局势未稳他们若成亲朝廷势必要动荡这事得往后放。
但他们总不能一直不结婚一直分开住吧?毕竟是决定要相伴走一生的人因此朝辞还是决定去宫里住住。
此时朝府的气氛有些冷凝。
随着一路有人高呼行礼乔裴跨入了朝府的正|厅。
还没换下朝服的朝决坐在主位而他的下位则是一位乌发雪衣的男人。
乔裴见到他时顿时瞳孔一缩。
果真是他。
那个他永远都不想再见到的人。
他不是死了么?
……他怎么能还活着?!
而朝决见乔裴来了在行礼后便将主位让出自己坐在了次位上。
这个男人便是靳尧他也起身给乔裴行了礼。
朝决与乔裴谈完话后回府听闻有人求见自称是他弟婿他顿时心头一震在大厅召见后果真是靳尧。
这事就有些大条了他弟如今已经跟乔裴在一起了。他还以为靳尧已经在逃亡时死去而问朝辞关于靳尧的事情朝辞竟然也全不记得了像是从未见过这么个人。
朝决本就不喜靳尧既然朝辞已经把靳尧忘了他更是乐见其成。后来朝辞跟乔裴在一起了他也完全没想到自家弟弟还有个下落不明的丈夫……
现在冷不伶仃被人找上门了朝决何止是一个头大。这件事他也不好自己定夺就把乔裴从宫里叫了出来。
“孤将小辞从大月带回时并未找到靳公子。还以为你已经不幸罹难未想还能在此处见到靳公子真是万幸。”乔裴说。
他嘴上说着万幸但神色里语气里都透着凉意颇有皮笑肉不笑的意思。
他看靳尧碍眼靳尧看他更是不耐。他已经知道这凡人趁他不在勾引了朝辞如今若非怕朝辞怨他他非得将这凡人粉身碎骨。
他勉强按捺性子垂眸道:“万分感谢陛下对小辞的救命之恩。昔日我二人路遇山匪靳某被迫与小辞分开。靳某一路寻他未有消息。幸而外面传言朝家小公子已归府靳某便匆匆赶来。”
他说到这又抬头看着乔裴:“却不知小辞如今在何处?”
乔裴坐在高座与这人对视发觉此人虽只是一介布衣但身上却气势非凡并非常人。
在何处?在何处关你屁事!
乔裴压下心中的杀意道:“小辞如今染病御医说不好见旁人。”
“连靳某也不得见么?”靳尧直直地看着乔裴“靳某为小辞之夫小辞若病重靳某当在身侧悉心照料即便小辞染的是疫病靳某也当同生共死。”
“若靳某不能见小辞天底下也没人能见他了。”
乔裴的神色愈发难看起来。
“靳公子莫要任性若被过了病气就悔之晚矣了。来人好好安置靳公子!”乔裴说完从座位上站起神色冰冷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