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珞兮俏脸发烫嗔道:“父亲你说什么呢我对苏先生只有敬仰钦佩之心可断没有其他非分之想。”
袁武通道:“真的?”
袁珞兮不假思索道:“当然!”
回答的无比坚定。
只是在返回自己房间的路上袁珞兮心中却有些惘然自己心中就真的只有钦佩敬仰吗?
若如此为何会得知苏先生不辞而别后心中那般沮丧和失落?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袁珞兮返回房间后犹自魂不守舍什么也不想做也一点也提不起精神来。
“对了苏先生曾说过他也会去衮州城的而我用不了多久就会去天元学宫修行到时候就有有机会见面了!”
当想到这时袁珞兮美眸一亮俏脸都焕发出别样的神采来。
她这才发现天色已晚自己竟傻乎乎坐在房间一整天肚子都快饿扁了。
“来人给我准备饭菜我要好好吃个饱!”
袁珞兮走出房间时已神采飞扬。
同样的夜色下。
距离云河郡城三百里之外的一片荒山野岭中正在下一场瓢泼大雨。
夜色昏沉雨势极大砸得树叶草木哗啦啦作响。
一片山间峭壁之地有一个约莫三丈范围的洞窟形似陋室般可供人遮风挡雨。
洞窟内篝火汹汹一片暖意。
洞窟外则是黑蒙蒙的夜色和滂沱大雨凄风苦雨带来刺骨般的寒冷湿气。
“公子今晚咱们怕是要在此过夜了。”
茶锦轻声道。
她坐在篝火旁穿着方便行走的素衣长衫乌黑秀发也盘了起来露出纤细雪白的鹅颈。
不过纵然浑身朴素也难掩她那绝代姿容。
“着急什么一味赶路只会忽略了这沿途的山河之美。”
一侧苏奕悠闲地坐在藤椅中拎着一壶酒正自一口一口喝着很是惬意。
茶锦唇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什么山河之美从离开云河郡城后一路跋山涉水所走皆是泥泞崎岖山
路所见尽是荒山野岭。
渴了只能喝泉水饿了只能狩猎和采撷野果果腹这一路上不知遭了多少罪!
短短一天一夜的时间就遭遇了三场突来的大雨浑身的衣裳都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沾满了汗味和灰尘。
这让素来洁净的茶锦都快受不了了。
苏奕看了茶锦一眼道:“佛门大能也曾赤足麻衣托钵行走苦寒之地无惧寒暑险恶。道门的执牛耳者也曾跋涉穷山恶水之间只为体会天经地纬之趣。而儒门的老秀才们皆言必称‘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知道这是为何?”
茶锦一怔:“为何?”
苏奕拎壶饮酒随口道:“天地有大美而不言万物有成理而不说。这天地之道修行之要就在你这一路走来的脚下。”
“可为何妾身一点也感觉不到?”
茶锦疑惑道。
苏奕沉默片刻道:“因为你笨。”
茶锦:“……”
苏奕却懒得再多谈他目光看向石窟外眺望远处黑暗夜色。
也就在此时风雨夜色中忽地传来一阵脚步声刚听到时还在极遥远处再听到时已近在咫尺。
茶锦美眸一缩就看到一个身影昂藏的虬髯大汉大步走来雨水洒落其身上时都被震得四溅出去。
他威势极猛眸子开阖如雷电流转背负一柄带鞘巨剑甫一靠近就给人以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高手!
茶锦美眸不禁泛起警惕之色如此荒郊野岭滂沱雨夜中却有极厉害的武道人物出现由不得人不警惕。
更为触目惊心的是虬髯大汉手中拎着一头斑斓大虎虎头塌陷出一个极深的拳印。
分明是被一拳打死!
这样一头老虎起码有数百斤可拎在他手中却如若无物似的。
“打扰两位了雨势太大远远望见此地有火光闪动便疾奔而来。待雨停了我便离开。”
说着虬髯大汉已走进石窟甩手将那老虎尸体丢在地上一屁股坐在了篝火一侧。
茶锦忍不住看了苏奕一眼却见后者坐在藤椅中似浑然不觉般。
或者说对这虬髯大汉的到来完全就无视了。
见此茶锦也抿嘴不语。
气氛登时变得沉闷起来。
虬髯大汉似有些奇怪看了看苏奕又看了看茶锦最后摇了摇头也不再多说斜靠在岩壁上闭目养神。
夜色间只有风声雨声响彻以及篝火堆中哔啵作响的声音。
茶锦坐在那浑身都很不自在若这一场大雨一直不停岂不是要一直就这般警惕着?
忽地远处夜雨中又响起一阵破空声。
茶锦一怔怎地又有人来了?
依靠在岩壁上的虬髯大汉悄然睁开眸子坐直身体开口道:
“两位不必惊慌待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们只需看着便可切莫掺合进来。”
一直不曾说话的苏奕开口了神色平淡道:“你若真不想牵累我们现在就该离开此地而不是说出这番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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