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姒婳唇角微掀露出一丝早知道你会如此问的笑容道:“才十余天不见就想她了?”
苏奕坦然道:“这是自然在这世上若说谁还能让我苏某人记挂灵雪必然占据一席之地。”
话语说的那般理所当然让宁姒婳微微一怔内心又不禁泛起一丝微妙的情绪这家伙……原来并非是铁石心肠啊……
当即她从袖中取出一只由浅青色纸笺叠成的纸鹤递给苏奕“喏灵雪那小姑娘给你的。”
苏奕眉头微皱目光看向宁姒婳道“你之前为何不给我?”
宁姒婳迎着苏奕的目光笑吟吟道:“我就是想看一看你此去血荼妖山时会不会想起她了没曾想刚才仅仅只是经过天元学宫而已你就忍不住了。”
声音带着一丝调侃。
苏奕有感而发道:“女人果然是女人对别人的感情事情也如此惦念不知道这样会让人厌烦吗。”
宁姒婳:“……”
苏奕则从她手中拿过纸鹤轻轻拆开就见纸笺上没有写字却画了个小人。
小人蹲坐在地
仰着大大的脑袋细小的双手交错在身前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画的虽简陋可怜兮兮的神态却惟妙惟肖。
大概是这种:(,,????,,)
苏奕怔了怔不由哑然。
这的确是文灵雪的风格这少女一般无法来表达内心情绪时往往就会把情绪生动形象地流露于表情中。
就如那天她从漱石居离开时伤心到眼眶发红清泪横流……
而现在看到这样一个小人苏奕隐约间已能把握住文灵雪如今的心态了。
当然无论女孩还是女人心情是最难琢磨的。
更何况少女情怀总是诗诗词这种东西也最是朦胧微妙的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解读方式。
但苏奕可以肯定的一点是文灵雪现在并没有生自己的气。
这就足够了。
把纸鹤叠好收起苏奕看着远处云海吹着凛冽如刀的风浪顿觉心胸开阔。
“上边写的什么?”
宁姒婳好奇道她察觉到苏奕心情似乎变得很不错。
“秘密。”
苏奕敷衍地应回了一句。
宁姒婳不禁莞尔看得出苏奕不想和自己聊文灵雪当即不再纠缠这个话题。
……
苏奕启程前往血荼妖山的当天。
玉京城苏家。
坐于湖畔前垂钓的苏弘礼接到了来自玉山侯裴文山的来信。
信上把和苏奕见面的经过和细节皆详细阐述。
当看到苏奕说要在五月初五之前来玉京城苏家拿一些祭品时苏弘礼眸子眯了眯。
半响苏弘礼收起此信对身边坐着的道袍老者说道:“道友倘若我大义灭亲杀了那孽子你会如何看待我?”
道袍老者默然。
许久他才长叹道:“看来这次玉山侯出马也没能让苏奕这孩子低头啊。”
“有骨气是好事可若愚蠢到和我这当父亲的为敌那就是大逆不道为天道伦常所不容!”
苏弘礼神色淡漠道“我当年之所以饶其不死无非看在其体内流淌着我苏弘礼的一线血脉不忍做出虎毒食子的行径以免被世人戳脊梁骨背负弑杀子嗣的骂名。”
“可没想到这些年过去他竟兀自怀恨于心试图为他母亲昭雪仇恨这何其可笑!”
说罢他眉宇间已泛起一抹冷酷杀意。
道袍老者轻叹一声道:“以我之见不如采取一些手段敲打一下苏奕他今年也十七岁了相信经受敲打之后也该清楚一旦这么做后果会有多严重。”
顿了顿他继续道:“弑杀子嗣这种事终究太过惊世骇俗于道友名誉和声望极为不利非到逼不得已不可为之。”
苏弘礼沉默许久最终点了点头道:
“也罢我就让这孽子见识见识苏家只需动用冰山一角的力量便可让他失去如今所拥有的一切!”
“若如此他仍不低头悔改那……”
话没说完湖泊中鱼线忽地颤动。
苏弘礼一抖手一条肥硕的金色大鱼破水面而出。
道袍老者笑着抚掌:“金鲤上钩好兆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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