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年纪也大了，怎么能和那些年轻人一样去争去抢，你这样用同一标准要求所有人，不就是想让我们不要老脸地去和那些人比么？”那脸色有些病态的中年男人一边咳嗽一边说道。
小鱼儿眉头拧了起来，嘴角笑意渐冷：“公司难道是养老院吗？公司是工作的地方！不以业绩评判，以什么？以资历吗？年纪大了就不用工作了？就可以把累活苦活都甩给年轻人了？还要和年轻人拿一样的工资，这是什么道理？”小鱼儿也不想和这些人浪费口舌，霍然站起身来，看向罗佳佳：“罗助理，送客！”
罗佳佳硬着头皮道：“几位的辞职书等会儿会交由人事部处理，白总还有事务要处理，请各位先离开吧。”
那些人骂骂咧咧的，甚至一些家乡粗口都爆出来了，还有几人怨毒地看了小鱼儿一眼，那眼神分外仇视。
小鱼儿却不以为意，等到罗佳佳把人都送出去之后，她又吩咐罗佳佳：“去墨州的几所大学城开宣讲会，再招一些人进来。”
罗佳佳脸色有些为难：“这……好吧，可是就算招进来了，也不是马上就能用的。”
小鱼儿挥挥手：“找人带，先把人招进来再说，走掉这几个，职位也要变动一下，等月末业绩报告出来了，安排一部分人升职，这事你先别透露消息，好了，你去忙吧。”
等到罗佳佳离开了，小鱼儿才撑着下巴，长长松了一口气。
她心里感觉到无边的疲倦和迷茫。
她知道自己做的并没有错，但是也知道这样做会招致更多的问题和困难。
可是如果任由现状继续维持下去，那什么时候企业才能迎来新生？
她打开手机，看向那个熟悉的头像，自从知道金维嘉是“一抹星辰”之后，不知道怎么的，她忽然觉得和他网上聊天也不再那么自在了。
她心里想着，兴许是网友见面之后都会这样，既然都已经在现实里见面了，也许就回不到当初那种神秘又亲密的状态了，更何况，她和金维嘉还是这样的关系。
墨俊雷来到墨州已经是深夜了，他把公司的事情交给了墨俊寒，才匆匆赶到这里。
他正好也有老同学在墨州工作，两人约出来一起吃了个饭。
老同学吃饭的时候还接了个电话，看样子是他女朋友在突击检查他是在喝谁一起吃饭。
挂掉电话之后，老同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家这婆娘就是小心眼，让你见笑了。”
墨俊寒喝了口酒，却不知怎么的，心里竟然有些羡慕，他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有被秀到。”
老同学哈哈大笑起来，拍着他的肩膀：“你现在说话怎么都学会用网络流行语了，我记得你以前就喜欢埋头读书，看来人都是会变的啊。”
墨俊雷微微怔了怔，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点。
想起来，大概是因为之前经常和小鱼儿聊天，她说话的时候时不时会带一些新潮的词汇，他有时候不太明白，又担心直接问会显得两个人有代沟，他就自己去网上查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因此知道了不少网络上的梗，后来他也会时不时上网看看热搜新闻。
原来……他是因为小鱼儿才有了这些改变。
“对了，你怎么会来墨州啊？我记得你家业务是在陇林市那片的吧？”老友喝了一口白酒，呲牙咧嘴地皱起五官。
“有些私事。”墨俊雷也不擅长找理由，只好含糊其辞地回答。
“私事？”老友挑眉，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我问你，金氏分公司在墨州的生意是不是做的不太好？”